之前张家兄弟当众羞辱李廷用,现在张延龄又在羞辱菊潭郡主和宁王府。
张延龄心想:“好家伙,这是反相毕露啊,你们看不惯朝廷有我这般的外戚是吧?想咬我?来呀!”
菊潭郡主抬起手,将自己的面纱揭开,露出了自己的容颜。
算不上有姿色,很平庸,让张延龄看了没胃口那种。
张延龄心说:“本来以为那个永康公主已算是平凡女人的长相,再跟这位一比,永康简直可说是美人。”
“建昌伯,这么说吧,您要去山东查案,而山东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李藩台,乃是江西人,跟家父有交情,他会相助于您,所以……”
菊潭郡主说到这里,简直就是在提醒张延龄,李士实是我们的人,你别想动他。
张延龄笑着打断菊潭郡主的话,道:“我祝他好运。”
说完张延龄转身往十里亭外而去。
“建昌伯……”菊潭郡主还想追过去继续说。
这次金琦等人的眼力劲是跟上,赶紧把人给挡住,金琦也看清楚形势,张延龄对什么宁王的女儿并不待见,他用冷漠口吻道:“郡主见谅,伯爷并不想跟您多交谈。”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菊潭郡主突然就发飙,朝金琦怒喝。
这一声喝,倒是把金琦给吓着了。
金琦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本是仗着张延龄当靠山,要在菊潭郡主面前表现一下忠心护主之心,谁知人家是郡主,或许对方心中已把自己当公主,自然见不得一个跑腿打杂的出来挡路。
张延龄闻言只是笑着往回看一眼,此时杨鹏过来,有意要征询意思。
张延龄摆摆手意思是不做停留。
一行人往车队方向靠近,免得被更多人围观,直接上马车扬长而去。
……
……
“郡主,您看?”
在张延龄一行走之后,菊潭郡主身边的随从,紧忙过来征询她的意思。
菊潭郡主的脸色非常差。
身为郡主,纡尊降贵来见张延龄,已经算是很给面子,张延龄居然还敢给她甩脸色?
她是不知道,就算她真的变成公主,也不会在张延龄这里讨得半点便宜,张延龄现在就是要表现出一副见人就咬的架势,如此才能保证自己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
张延龄对于自己的身份定位,从来没乱过。
“此等人一朝得志都不知怎么得瑟!”一旁走过来一名老者。
之前老者一直都在凉亭内看着,未曾说过话,但看样子他并不是普通随从,应该是宁王派来相助女儿的幕僚。
菊潭郡主蹙眉,眼神不解道:“连军师都觉得他是没有脑子的狂妄之辈?若真如此,朝中文武大臣何至于在他手上接连吃亏?恐怕他这是向我们表明,他会在山东掀起一场风浪,他此行目的为救林元甫和徐杰,那此二人不能留。”
老者道:“郡主不会是想让李公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菊潭郡主抬手给打断。
“有事回去再商议,马上去信山东,让李公知道京师的情况,山东可是我们在江赣之外唯一能控制的地方,无论如何不能让此人在山东兴风作浪!”
菊潭郡主虽然对张延龄很生气,但她似乎对局势看得还算明白,知道张延龄只忠心于皇帝,眼下拉拢不成,就只能让李士实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