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一起离开官所。
到门口,张鹤龄还在那抱怨:“姐夫也是的,我们兄弟是做大事的,接待个宁王女婿算几个意思?这种病痨鬼还用我们见?他早死早超生。”
“大哥息怒,人家又没得罪你。”
张延龄神色淡然。
张鹤龄把头凑过来道:“你小子脑袋灵光,你说姐夫到底何意?”
张延龄耸耸肩道:“我上哪知道去。”
“你小子不是最近很能耐吗?既然是姐夫让我们来的,你会不知道?”张鹤龄显然不相信,觉得自己是被蒙在鼓里那个。
张延龄声音提高了八度,道:“我能耐我就该知道?都说了之前做的事都是姐夫安排,谁知姐夫是不是又想利用我们做什么?”
“切!”
张鹤龄语气不屑。
都懒得跟弟弟告别,上马车便打算离开。
已经上了马车,才回过头看张延龄一眼道:“去澡堂子去去晦气再回府,你去不?这次大哥我做东。”
北方澡堂子文化源远流长,有文字记录的从北宋时就开始。
到大明朝时,已成为社会主流文化之一。
但张延龄对此并不太接受,以如今自己的身价地位,还需要到外面去泡澡堂子?再说里面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泡的?
“不必了,大哥走好。”
“呸,别以为大哥听不出来你在咒我死!不去拉倒!”
张鹤龄乘坐马车扬长离开。
张延龄无奈摇摇头。
就算这个兄长用心不算良正,对自己也有心眼,但至少还不至于反手加害。
“拖后腿的,以后能少带一个是一个。这个……就先带着吧。”
……
……
回到家。
张延龄满脑子都是徐夫人。
想到今晚就能跟徐夫人成就好事,他还是带着些许期待的。
苏瑶过来跟张延龄汇报徽商兑换新盐引的事。
“……他们的部分盐引开始在市面上流通,对于降低盐引价格有好处,回头我们正好可以买他们的盐引还户部的那两万引,你们苏家的流动资金还够吧?”
张延龄在整顿京师商贸方面已经非常得心应手。
这也归功于苏瑶和背后苏家的配合。
苏瑶道:“还有几万两,再加上旁的家族支持,也足够。”
“嗯,若是资金足够的话,就不用太早去还盐引,可以再等等。”
张延龄和他背后的很多势力,资金其实大部分都抵押在户部。
不过现在市面上行情看好,张延龄也不用担心资金不足的问题。
苏瑶显得很遗憾道:“不能让徽商就此一蹶不振,还是太便宜他们。”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