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之前的叶淇,也不是皇帝给辞退的,而是叶淇主动“乞休”。
换到张懋这里,道理也是一般无二。
朱祐樘道:“英国公,你先别着急认罪,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是在京师中擅自调兵?”
张懋正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延龄走出来道:“回陛下的话,当日的情况其实是,臣请求英国公调动一些可调动的家兵,与臣前去办一个案子,因为臣手头上没有兵权,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还望陛下明鉴。”
说是家兵,其实就是武勋的护卫,由都督府调拨,平时行保护之责。
“臣怎么会跟英国公当街殴斗呢?有人如此参劾,他也要找个人证出来,到底是谁看到我们殴斗,又是怎么斗的?”
张懋本来就觉得当面撒谎不合适,那有违自己以前所塑造的忠直老臣形象。
现在张延龄替他撒谎,他反而觉得过意不去,其实是自己的错,由张延龄替他承担。
贤侄真乃贤侄。
朱祐樘望着李荣道:“那上奏中,可有陈述殴斗细节?”
“这……”
李荣登时傻眼了。
上奏中只是不清不楚提了一句说二人当街殴斗,还说张懋提着武器就去了,差点就要变成械斗,但后来怎样,还真是一句都没提。
“东厂对此事也不知情吗?”
朱祐樘恼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是一问三不知?
萧敬当时还在场的,他突然也对张延龄心怀感激,要不是张延龄先出来奠定一个找张懋办事的基调,以他的身份还真不好去辩解什么。
萧敬道:“回陛下,当时老奴也在场,张老公爷的确是带了人到建昌伯府的,但并没有发生所谓的殴斗,后来张老公爷便带人与建昌伯一同前去徽州商贾之驻地办差……”
吏部尚书屠滽走出来道:“陛下,此事颇为蹊跷,应当细查。”
张延龄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有人忍不住出来口嗨。
这还不正合他的心意?
“屠尚书话就让人费解,这有何蹊跷?以你……不是,是那些参劾此事的人说,我跟英国公有极大的仇怨,英国公不惜冒着擅自调兵的风险带人去跟我械斗,结果我们没斗起来不说,事后还一起前去办差?”
“整件事听起来不觉得荒唐吗?”
张延龄的话说完,就算是那些对张延龄恨之入骨的人,也都觉得这件事太过于离奇扯淡。
这就好像,两群人打群架,公器私用不说瓶瓶罐罐都准备好了,结果架势都摆开,架没打成不说,还一起跑去喝酒?
这算什么操作?
屠滽黑着脸道:“谁说当时事情便是如此?”
张延龄道:“这件事当时可并不止我、英国公二人,还有司礼监萧公公和永康长公主驸马等人,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在说谎?”
屠滽瞬间就无语。
若说张延龄和张懋两个事主很可能会事后不承认殴斗,但萧敬和崔元是不会说谎的。
现在是萧敬说了二张当时没打起来,之后是一起办差的,这件事好像就可以定谳,还查什么?
朱祐樘似乎更加不耐烦,摆摆手道:“行了,说第三件吧。”
皇帝到现在似乎也有些失望了。
想要敲打张延龄,你们也要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