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价从之前的三十文左右一斤,才三天就掉到了不到十五文,折价一半左右,而且还在下挫。
京师中谁手头上有盐引和官盐的,都心急火燎,想要出盐引和官盐,但根本找不到人收,在这种行情之下即便有官盐和盐引需要的盐商也都在观望,而此时京师中最大的盐商,莫过于苏家为首的新派系。
这群人在张延龄的指导之下,怎会于此时大幅度入场?
当然是要抄底的……
何时抄底,那要看张延龄几时罢手,市场已经由大庄家张延龄来决定。
此时的张延龄和张鹤龄兄弟,并没有在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而是去拜会了他们的母亲张金氏,并给张金氏送去了不少的礼物。
“娘,您看这都是我跟老二的一片心意,这些布料和金银首饰,都是我们的一片孝心,还有不少好东西……”张鹤龄正笑着给张金氏介绍礼物。
张金氏的目光全然不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礼物上,而在那一对对的金镯子,有十对之多。
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样子。
“你们兄弟怎还这么破费?”张金氏的意思其实是说,这金子也太值钱啦。
张鹤龄瞪了弟弟一眼,因为这些金器和银器都是张延龄送的,而他所出手的最多是两匹布料,还不是最好的那种,张延龄送的都是云锦。
现在他非要把礼物说成是兄弟俩一起送的,其实就是搞个平均,除了礼物平均,连孝心也平均了。
张延龄笑了笑,没有去戳穿这些礼物的具体来历,笑道:“母亲大人,我跟兄长一起做生意,赚了些钱,当然想着跟您送来一些,聊表心意。”
张金氏虽然还不清楚礼物具体来自于谁,但知子莫若母,她眯起眼笑望着张延龄道:“延龄,听你姐姐说,你最近帮朝廷做了不少事,看来咱张家真要出人才。”
“皇后过誉了。”张延龄显得很谦虚。
张鹤龄闻言不满道:“娘,你怎么总向着老二?感情你大儿子就不算人才是吧?这次的事可是我们兄弟一起做的。”
张金氏笑道:“好好好,你们兄弟都有本事,当娘的就算下了黄泉见了你们父亲,也能直起腰说话。”
张鹤龄这才高兴了些许,拉着母亲和弟弟过来坐下吃饭。
“鹤龄啊,不是说你,别在外面胡闹,赶紧多生几个孩子,你姐姐说了,她多几个侄子以后安排到朝中做事也方便。”张金氏苦口婆心道,“至于延龄,你也早些再考虑一下续弦的事,前些日子还听说你那个舅子曾拜见,你可有见过?”
张延龄亡妻有个弟弟,他来到之后是听说的,但因为人不在京师,张延龄也没见其人并不了解。
张延龄道:“应该是去年的事,没见到人。”
张金氏道:“之前你姐姐还说和,让你娶德清长公主,人家长公主乃皇家女,人品端庄贵重,你娶回来不辱没你,咱老张家再攀个皇亲也挺好。”
张鹤龄一听来了劲,拍着大腿大为鼓励道:“老二,我觉得娘说得对啊,你娶公主,那是好事啊!以后咱家就有两个跟皇室带姻亲的,岂不美哉。”
滚你大爷的。
尚公主你怎么不去尚?
让我弄个公主回来,让你享受政治联姻的好处?
张延龄心里在骂,脸上却带着和善笑容道:“母亲大人明鉴,我自由散漫惯了,不希望找个枷锁回来,其实最近我已经纳了几房美妾,有的已经在官府落籍,也生在努力生个子嗣什么的……”
张金氏听到二儿子已经在努力造人,这才满意点点头道:“你不说还真不知道,本来还说你姐姐要给你赐几个宫女呢……”
娶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