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叫什么都可以,反正他也不在乎,但小病秧子说的这是他们两个独有的昵称,别人不能叫,还是戳动了他的神经。
“好。”黑小孩道。
“真的!?”辛幼慈眉眼弯弯,露出大大的笑容,显然是又兴奋有惊喜。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人取过名字呢。
要叫什么好呢?
她不禁低下头来思考,头脑中快速翻过自己看过的书,检索着有没有适合他的名字。
蓦地,脑海中闪过一句诗。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就叫木杳,怎么样?”
木是苍竹,杳是昏暗、幽远。
这样居于山中竹林,亲自大自然的草木,就是她最向往的生活了。
辛幼慈觉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这名字越品越觉得好听,而且还很适合他。
哎呀,她怎么忘了一个重要问题啊。
“对了,那你姓什么啊?”
反正这个名字也可以作为名,只要冠上姓就好了。
“没有姓,”黑小孩,哦不,现在是木杳,想了想又说,“姓木。”
辛幼慈:“……”要不是你说‘没有’的时候摆的冷脸,她差一点就信了呢。
但她转念一想,新的名字就代表新的开始,有那样的无良父母,不想和他们姓也是很正常吧。
“那木杳,你以后还会回去吗?”辛幼慈欲言又止。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你,以后还会再求死吗?
莫名地,她不想他死,一点都不想。
“你,去哪?”
“啊?”辛幼慈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来,“我吗,我肯定是要回穷人三区,和槐花姐姐一起的。”
“去三区。”木杳回答道。
奴隶想去三区,主人自然也要在三区。
辛幼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忍不住规划以后的生活,“那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和槐花姐姐住的房子可大了,可以多分给你一个房间,以后……”
“不要她。”木杳出声打断了她的幻想。
“你说什么呢?”她以为他忘记了槐花,“槐花姐姐呀,就是我们上次去山上带回来的女孩。”
“你是,我的。”木杳仍然在重复这句话。
她是他的所有物,怎么能容许和别人在一起呢。
辛幼慈听到这句话都快反射性反驳了,但她还是生生忍住了,他现在是个病人,还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病人,不能和他计较……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转移视线,“只是和槐花姐姐暂住在一起而已,跟谁是谁的没有关系……”
木杳却用一双深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一副你别想哄骗我的样子。
完全是油盐不进。
“那你想怎么办?”辛幼慈也急了,真当自己的大爷了,“要么就跟我回去,要么就自己呆在这吧。”
沉默了几息,木杳道,“回去,但,你是,我的。”
辛幼慈:“……”
爱咋咋地吧,气到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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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木杳仍在床上修养,辛幼慈趁着白天出去采了好几次草药,两个人就吃这她带来的干粮和在山里寻的野果应付。
“放心,回去我们就吃点好的,给你好好补补。”她开心的对他说。
走到村口,一个瘦猴似的油奸滑相的男子将他们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