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觉得他背后之人是白振海?”
“不见得,”陈易宸摇头,“若他幕后之人真是白振海,那他同白初阳不应该不认识才对。”
“或许是装作不认识?”
“如果是装的,那在我面前装一下也就够了,没必要出去之后还是这般。”
“那主子的意思?”
“先派人盯着祝青临,给我探探他背后是否真的有谁在指使,若他背后无人便罢,”陈易宸嘴角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意,“若是有人,他可是个好苗子,收为己用也不错。”
“属下明白。”
白初阳从宫中出来,沿着往北的路走了不一会儿,便看见顾北带着几个人和一辆马车在那里等候,他快走几步上前:“顾大人这是在等我?”
“公子现如今可是状元大人,顾某自是要来迎公子回府的,”顾北使眼色让身后的下人把马扎放好,然后伸出手运势要扶白初阳上马车,“公子请。”
“多谢顾大人好意,我虽然身子不好,但也没有虚弱到上个马车还需要人来扶的地步。”说完,白初阳自己踩着马扎上了马车。
顾北还在下面站着,白初阳看他没有要上来的意思,回头问道:“顾大人不上来吗?”
“这马车不大……”
“这马车虽然不大,但要坐下你我二人也没什么问题,”白初阳打断他,“顾大人来接我本就辛苦,还是上来休息片刻吧。”
白初阳的话听起来是在为他考虑,但他语气里的不容拒绝实在让顾北打了个寒战,随后他笑着点头,跟着上了马车之后,下人把马扎收起来,牵着马朝城北那处宅子走去。
白初阳和顾北面对面坐着,两人半天没有说话,白初阳侧身掀开帘子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街巷,然后转回来说道:“不知道顾大人对今年的武状元了解多少?”
“公子是说祝青临?”
“你知道他?”
“当年您父亲还在西北边境的时候,曾经结识了姓祝的一家人,当时祝家的当家人还是祝青临的祖父,他同您父亲相交甚欢,只是后来您父亲奉旨回京,同西北边境那边的人失了联系,与祝家便也再无接触了。祝青临入京报名科举考试时填写了家族信息,我也是不经意间看到了才知道他竟然就是西北祝家老爷子的独孙。”
“他们祝家在西北很有名吗?”
“他们祝家的名声在西北便相当于如今的邹家在江南,”顾北解释道,“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邹家是以富闻名,而西北祝家却是以一个‘侠’字令人称服。”
“既是以‘侠’字闻名,想必祝家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怎会无故入朝堂?”
“这个我便不知了。”
“你能确定祝家与我白家并无仇怨?”白初阳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那是自然,”顾北看上去倒是信心满满,“公子您不知道,当年您出生的时候,祝家少夫人正怀着孕,老爷和祝家老爷子还商量着若是少夫人怀着的是个女孩,就给你们俩定娃娃亲。只是少夫人生了个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祝青临,您父亲和祝老爷子又商量着挑选个黄道吉日让你们结拜兄弟,只是还没到那个日子,您父亲就被召回,这事便就不了了之了。”
“如此甚好。”
“公子问这些,可是对那祝青临有什么想法?”
“今日我在殿前见了他一面,出了大殿我又与他闲聊了几句,此人是个人才,如果祝家与白家的关系真如你所言的那般好,想必我很容易就能让他为我做事。”
“公子是想收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