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崟是去教导天子经文的,如此看来,主导之人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少年天子。
却是有些意思,他不禁有些期待。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进入皇城,俩人在司马门下了马车。司马门校尉阴休看见聂嗣,笑着过来打招呼。
“伯继来此,可有要事?”
“太学祭酒因范夫子之故,故而邀我一见。文烈,待此间事了,你我可寻空喝一杯。”
“好,伯继自便。”
入得后宫,一路严查,卸下聂嗣衣物反复检索,确认没有利器,方才放过。
只是这些人却是不知,聂嗣的靴子底下是有隔层的,里面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
目前,聂嗣从未用过这刀片。
进入后宫以后,宫女内侍时常可见,亭台楼阁华美异常,一路走来皆有内侍引路。
至崇文殿,内侍于殿外停步,躬身请他们二人进去。
入得殿内,便看见帝座之上,跪坐着一名金边黑服少年,手捧竹简,认真研读。
太学祭酒濮崟则朗声说着经文深理。
让聂嗣惊诧的是,在帝座之侧,还有一名妖媚懒散的妇人。此妇人熟而魅,肌肤雪而白,一派懒散摸样却在无形之间勾人心底渴望。
不过,他深知在这宫墙之内,此妇人既有资格端坐帝侧,其身份也就呼之欲出。当朝太后,骊姬!
是故,他并未多看,及时收回目光。
“太学弟子蔺珀,参拜陛下,太后。愿陛下千秋万岁,长生无极。愿太后千秋三岁,长乐未央。”蔺珀深躬一礼。
见此,聂嗣自然也跟着躬身行礼,口呼祝词。
实则,在他们二人进殿之前,姒泓和骊姬便已知晓。见二人行礼,姒泓自是放下竹简,朝着濮崟使了眼色,后者立时会意,走到一边跪坐下,打量着聂嗣。
今日,濮崟也知道自己的作用,天子不过是借他名义罢了,谁主谁次,他能分得清。
“两位请起。”姒泓笑着说。
待聂嗣抬头,姒泓和骊姬这才看清他的摸样。
今日聂嗣并未头戴铁盔,身着虎鳞铠。他只一副平常打扮,头发习惯梳成高马尾,用玉簪横插固定,一身月白长裳,加之其出色容貌,姒泓和骊姬顿时心下惊叹。
颜值虽然不重要,但是很影响感官。倘若聂嗣长得奇丑无比,姒泓或许不会介意,但是印象分便会减少很多。
骊姬则更不用多说,她今日之所以在此端坐,实则是担心姒泓心急处理不好事情,故而前来掠阵。现如今见聂嗣翩翩俏君子,不由得多看几眼,心下也是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