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濮崟不解,“你期待什么?”
闫癸不怀好意的笑道:“想来不久以后,聂嗣必然入雒阳,届时聂嗣和蔺氏双壁,又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你未免想的过多。”濮崟道:“虽然蔺氏和聂氏撕破了脸,但顶多不再来往,不会如市井妇人一般纠缠不清。”
“那可说不准。”闫癸眼中掠过精明的光芒,“那聂嗣敢水淹十万大军,想必其性情定然不会和善。如今天子夺其未婚妻,蔺氏又当朝悔婚,你觉得他会对蔺氏有好印象吗?”
濮崟翻翻白眼,“我真没想到,你这个笼中鸟还有心情想这些。”
“不然呢。”闫癸无奈一笑,“我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光禄大夫,不做笼中鸟,难道做天上鹰吗?”
说到最后,闫癸脸上尽显自嘲之色。
濮崟道:“我希望你的期望落空,虽然我未见过那聂嗣,不知其性情如何,但是此子年不过十八,却有胆子率军三千对抗十万叛军,且大胜之,可见其胆识韬略。”
“蔺氏二子,皆师从太学诸博士,天资不俗,才华横溢,假以时日必成一代良臣。待他们将来长成之时,正可扶保天子重掌大权,一扫沉疴,中兴国朝!”
“你也未免想的过多。”闫癸反讽,“以现如今之朝局,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濮崟不欲与其争辩,只是意兴阑珊的挥挥手。
雒阳城南。
聂嗣之名第二次在雒阳响彻,第一次是因为蔺氏的悔婚。
“没想到,雍州之地,竟也有此英才,恨不能与其一会!”太学弟子说道。
“大破十万叛军,保境安民,捍卫朝廷,真乃壮哉!”一名激动的太学弟子道:“真想与其煮酒对酌,互谈学问,结识一番!”
“一定有机会,诸位可别忘了,此人乃是廷尉之子,与蔺氏可有婚约在身。”一名五大三粗的太学弟子看着蔺氏兄弟,“到时候,还望伯玉与仲柔能为吾等引见一番。”
话音落下,没人说话。
蔺氏和聂氏的那点事情,太学的弟子基本上都清楚。
蔺珀脸色稍变,却也没说什么,同蔺琅默默离去。
路上,蔺琅不屑道:“现如今,真是人人喊打。”
“自作自受罢了。”蔺珀平静道:“身为人子,本就当遵守纲常,既为父过,吾等自当受之。”
蔺琅洒脱道:“大兄说的是,其实我并未将此等不入流之言论放在心上。”
“你是在想聂嗣。”蔺珀笃定道。
蔺琅并不否认,反而点头承认。
“不错,我是在想他。此人能以三千郡兵大破十万叛军,此等战绩,放眼国朝史上也是不多见。更何况,此人竟比我们还小,如此人物,真该一见!”
蔺珀呵呵一笑,“他是聂世叔之子,我们一定有机会见到。只是不知,到时候他会不会见我们。”
说完,蔺珀有些唏嘘。
蔺琅也是微微一叹,神情略显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