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大司马请。”
“廷尉请。”
看着聂抗和大司马赵无伤笑着登上马车,柳齐低头对着邓亥说道:“此番破贼大捷,当遍传天下各州,郡,县,以此震慑宵小,安士民之心,壮我朝之威。”
邓亥满意一笑,“柳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
“呵呵,邓兄说笑了。”柳齐唏嘘道:“眼下时间在天子不在我们,为了身家性命,我们还需尽快啊。”
闻言,邓亥眸光闪动。
皇宫,内苑。
骊姬斜靠着软榻,数名侍女小心翼翼伺候在侧。天气虽寒,然则骊姬依旧衣衫单薄,轻丝罗裙。
姒召偶尔抬起头,便能看得见骊姬脖颈下的一片雪白硕满。因此,他只能开口说话,转移注意力。
“陛下,今日你有些急躁了。”
姒泓脸色非常黑,“朕不过是随口一说。”
骊姬不满道:“陛下乃是天子,一言九鼎,你的随便一说,便是明旨谕令。”
“聂抗能以廷尉之尊,却又于朝中两不相靠,长盛至今,他岂是胸无丘壑之人。姚旃并不是一把好刀,只能算是只棍子。你用棍子去对付聂抗,简直愚蠢!”
言至最后,骊姬显然有些生气,不可言述的硕满之地,险些冲破衣裳的束缚。
就算是生气,她也带着别样的诱惑。一举一动,无意之间,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姒召默默低下头,不敢看过去。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姒泓攥紧衣袍,不甘道:“朕,还要这样忍多久?”
姒召赶忙劝解道:“陛下万勿急躁,眼下奸贼势大,不可鲁莽冲动。待陛下纳妃生子,届时再无人能够阻挡陛下亲政!”
“蔺氏淑女呢?”姒泓道:“不是已经安排她入宫了么,为何还不见动静!”
“快了,太常已在挑选吉日。”
“那就更快!”
“唯。”
骊姬看了一眼儿子,有些意兴阑珊,玉臂撑起身子,腰肢轻摇,曳姿离去。
见骊姬离开,姒召微微松口气。
“陛下,眼下聂抗并未表态要投靠谁,若无必要,我们不必操之过急。”
“你的意思是,缓图?”
“正是此意。”姒召解释道:“目前而言,邓亥、柳齐二人,于朝中党羽甚多。当日聂抗退婚,朝中大半官员都随邓亥、柳齐二人而动。由此可见,奸贼之势。”
“不过,陛下且放心。臣,毕竟是臣,无论奸贼如何猖狂,必有归政那一日。到时,陛下尽可一舒胸中郁气。”
姒泓脸色晦涩不明,“说到底,还是让朕等。”
“陛下如今年少,待事成之日,必定正值春秋鼎盛。届时,陛下自可大展宏图,再现我朝鼎盛之荣光。”姒召说。
姒泓暂时接受这个说法,或者说不接受也不行。以他目前的实力去和邓亥、柳齐硬碰硬,明显没有胜算。
暂时,或许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