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嗣心中嗤笑,言道:“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日后有兴趣我会唤你的。”
别开玩笑了,芷苏看摸样也不过十五六岁这样,这要是能下得去手,与禽兽何异?
最终,芷苏红着脸穿上衣裳离开了。
聂嗣坐在榻上,沉思半刻,旋即苦笑一声,起身吹灭火烛,上榻休息。
一夜安宁。
翌日,聂垣和聂桓二人在卯时初抵达聂嗣的院子,三人会合,前往宗祠。
聂氏是个大家族,传承有上百年,自然少不得凝聚族人的宗祠。对宗祠,聂嗣倒是不陌生,听名字他也知道是做什么的。宗祠的位置在坞堡中靠西北的角落,门口守着几名褐衣老人。
“见过几位宗叔。”兄弟三人乖乖向着几名老人行礼。
“嗣儿回来了,进去吧。”
“唯。”
三人整理衣裳,面色肃穆的走进宗祠。
里面是一处广阔的院落,地上铺着青石板,四周种着几株白果树,此时正值七月,白果花盛开,金黄色的叶子四散周围,煞是好看。
聂嗣看了一眼,心想这不就是银杏树么。
在他们的正前方,一座大石堆砌的宗祠矗立,有三层,层层递进的同时,建筑体偏向‘宝塔’状。
在宗祠门前,一名灰衣老人正在打扫地上的金色银杏叶。此人名聂巢,乃是聂嗣大父的庶出兄弟,如今掌管宗祠的宗长。
“孩儿进学归来,特来拜祭先祖。”聂嗣抚平深衣下摆,缓缓跪在地上,行大礼。
聂垣和聂桓自然也是一左一右,距离聂嗣半个身位,跪在地上。
聂巢停下手中动作,看着三兄弟。
“进去吧。”
闻言,聂嗣又是一拜,旋即起身走到聂巢身前,躬身一礼,“见过仲大父。”
聂巢轻轻点头,自顾自扫着地。
三人走进宗祠,里面火烛明亮,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灰的气味。
聂嗣举目望去,在高台之上,矗立着聂氏一代代先祖的牌位。
三兄弟按照以往的规矩,认认真真行了大礼。
“仲才,为何初代先祖的牌位是无字牌位,且上面刻的是什么?”聂嗣视力很好,隔着约莫一丈直线距离,仍旧看得见最上面的初代先祖牌位。
让他奇怪的是,初代先祖牌位不仅无字,且刻着奇怪的图纹。那图纹,倒是有些像是‘火苗’状?
聂垣道:“我也不知道,伯父与我父都没有说起过。从前倒是问过宗长叔,不过他老人家也没有解释过。”
“估计先祖没名吧。”聂桓随嘴胡扯。
聂嗣没好气道:“叔惇,这是宗祠,说话小心点。”
聂垣也是瞪了口无遮拦的聂桓一眼,警告道:“你自己犯浑,若是招致宗长叔惩罚,莫要牵连我与大兄。”
聂桓撇过脑袋,一副不在意的摸样。
拜祭先祖只是这次前往宗祠的一个目的,第二个目的是接受聂巢的说教。
这也算是聂嗣以往回来必须要走的流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