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季冬晨饿着肚子回到家以后,发现大爷、大妈正守在自个家里,还把炕烧的热乎乎滴,心中不仅升起一股暖流。
可当看到屋子里的一团乱,几把锁也被整坏了,心情又有些不是滋味儿,同样也知道保持原样也但还是先做饭吧!饿着肚子更难受。
季冬晨做了一大锅猪肉土豆炖白菜,馏了几个掺了点苞米面的大馒头,等把锅烧开后,这才和大妈一起把屋里收拾收拾,清点下自己东西的缺失与损坏。
大妈坐在炕上边整理衣服边愤慨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大大过年整这一出,我看就是嫉妒咱家小晨,见不得别人有好日子过,要是让我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非得骂得他个十天半月不敢出门儿。”
季大爷摆楞着面前的几把被撬开的锁,眉头紧锁开口说:行了行了,跟人家小晨说话注意点,别叭叭的说这些嘎哈,小晨以后可是要去学校当老师滴。
“对对,小晨啊,我这老太婆没啥文化,不如你大爷还上过私塾,可别怪大妈不会说话呀!”
季冬晨拿起自己的薄棉袄,朝内里的口袋摸了摸,呵呵两声道:“大妈这才是真性情,我才不会介意呢,至于是谁举报了我,等明天公社来人就知道了。”
季大妈立马露出了一脸的惊讶和喜色,开心的连连点头说好,手上整理东西的速度更轻快了。
季大爷把几把锁头查看了一遍,然后一脸心疼道:“哎,这锁不能用了,真是一群败家的玩意儿。”
季冬晨毫不在意道:“大爷没事儿的,咱不用心疼,公社的王社长说了,他们会赔的。”
“对,公社的人给整坏的,他们不赔谁赔?小晨,快看看,还有啥被整坏了或者丢了啥,赶紧记下来,明天就叫你的几个哥去公社要账去。”
季大妈连忙接过话茬。
那边季冬晨还没说话,大爷又皱眉道:“着啥急啊,这马上都过年了,左右他们也跑不了,过完年再去也不迟。”
季大妈一拍大腿,好似才想起来似的,咋咋呼呼讶然道
“哎呀我滴妈,可不是咋滴,大过年的也不兴上门要账啊,老太婆我真是老糊涂了,以后咱小晨可还要到公社中学工作呢,怎地也得给人家领导一些面子。
对了,有几个知青同志也很担心你,在这呆了一上午,过了中午饭点儿我才硬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季冬晨连忙说:“他们一会儿得到我回来的消息,肯定会过来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吃过饭后,大爷大妈就放心的离开了。
而之前每天早上都来季冬晨这里的朱喜军和十几个孩子,自从腊月二十八以后就没再来了。
所以,今天早上自己跟着公社的人走后,消息也没咋传开。
大妈说,公社来了几人闯进自己家,翻箱倒柜也仅仅用了片刻功夫就离开了,附近的邻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等季大爷、大妈和民兵连长得到消息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被翻得一片狼藉,尤其是柜子上的被子和柜子里面的衣服,造的满炕都是。
季大爷见多识广,立马打发跟着进来的社员们离开,自己和老伴儿留在屋里什么也没动,坐在炕沿儿上抽着烟聊天儿,一直等到季冬晨回来。
公社搜查派来的那几人是跳院墙进来的,所以,除了大门的锁没坏,房门和柜子、箱子上的锁撬坏了三个。
重要的钱票手表等财物都藏在了炕柜后面的墙洞里没有被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