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还没搞明白状况,男人就扑了上来。
他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不像是曾经那般,怕压坏了她,都半撑着身体。
他把她压得倒抽了一口气,凌沫沫吃不住他的重量,蹙着眉,忍不住伸出手去推他:“重。”
李情深听到这个字,愈发的刻意的加大了力气。
凌沫沫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Enson挤压了出来,她想要张口呼吸新鲜空气,却又觉得异常吃力,最后就伸出手去推他。
李情深被凌沫沫这般一推,心底的怒气不知怎么就爆发到了最高点,他汹二话不说的将手干脆直接的伸向了她的裙底。
凌沫沫身体一颤,紧接着便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又狠力道又大的扯掉了她的内衣……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掉,也没有去脱掉她的裙子,更没有去像是之前那般的亲吻她,爱抚她,只是就简单的解开了腰带,然后就直奔主题。
凌沫沫张了张口,面色瞬间疼的苍白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想挣扎都挣扎不掉,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男人完全属于发泄一般的索要。
她纤细的手指抓着床单,却也无法阻止那一道接着一道像是要把她身体撕碎一般的疼痛。
她渐渐的有些承受不住,本能的开始往后躲。
她的逃避和躲闪,让他手上掐着她的腰力道禁不住加重……
她挣脱不掉,明显的感觉到他比刚刚更疯狂了。
她疼的落了眼泪,低声喊停。
他像是听不到一样,只是一味地、没有感情的、纯粹的发泄着。
过了很久很久,李情深才停了下来。
他翻身的时候,手指无意间的触碰到她脑袋旁边的床单,湿漉漉的一片,他手指微颤了下,他像是在气自己不争气一样,下一秒将手从那一片湿漉漉的床单上硬生生的挪开,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自嘲的勾着唇笑了下,看着床上的一团黑影,开口的语气凉的没有任何情绪:“到现在为止,你跟我做了多少次了?”
凌沫沫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她蜷缩在床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问了些什么。
“给你按飞城最好的小姐的价格,一次一万,27次,也才27万。”
李情深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直接转身走人了。
房门被拉开又被关上,整个房间里一瞬间恢复了寂静。
凌沫沫仰躺在床上,整个人没有半点的生机,也没有半点的困意,她的大脑里,宛若轰鸣一般的反反复复的回荡着Enson说给她的话。
——“到现在为止,你跟我做了多少次了?”
——“给你按飞城最好的小姐的价格,一次一万,27次,也才27万。”
这些话很好理解,可是她大脑就跟当机了一样,足足有十多分钟是弄不明白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甚至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断的眨着眼睛,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更甚至,想到最好,她都开始自己掐自己的手心,然而,钻心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她在做噩梦。
给你按飞城最好的小姐的价格……
最好的小姐的价格……
小姐……
一次一万,27次,也才27万。
原来……他一直都有在记账。
原来,交易就是交易,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无论他对你有多好多温柔,他们之间始终只是交易。
是啊,她以哪种方式和他绑在一起,他怎么可能看得起她?
而她又是哪来的脸,居然那么恬不知耻的因为他对她的好,就对他动了心,他是Enson,是SE的总裁,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哪配喜欢他?
凌沫沫想到自己出门之前,无意识下写的那十三句话,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
是她异想天开了,是她不自量力了。
是啊,她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太一帆风顺了,人有些飘了吗,竟然会把人家对自己的一点好,当成是人家有心。
对人来说,他点好,或许就就是随手的一个施舍,而人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或许就是逢场作戏,又或许就是哄哄傻子。
是她自己要当真的,是她自己要把他对她的好当成光的。
凌沫沫,你可真可笑,你连陆念歌的喜欢都留不住,你又哪来的脸觉得自己和Enson会有未来?
凌沫沫感觉自己眼底有些酸,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滚下来,她努力地勾着唇,让自己笑。
笑话自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傻逼。
凌沫沫躺了足足七个小时,才从床上勉强的能坐起身,她看着一床凌乱,神智有些恍惚。
不过才一朝一夕,便已隔世。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的穿好衣服,整理好一切离去。
外面已经是中午,阳光刺眼而又明媚,明明是夏季,凌沫沫却觉得一阵一阵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