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不敢迟疑立马答到:“密室中已经挖了六七丈深,但仍未找到地下密道的入口。属下已经加派了人手,将挖掘范围扩大,就是把整个地低翻一遍,属下也要把密道入口找出来。”
翀容并未理会他的豪言壮语,只是弹出一粒药丸,给黑甲卫首领:“把这颗药给他服下,问他,昨晚在海边抓捕他的人中有没有一个黑衣的少年?”
黑甲卫首领给乌荣茂服下了药丸,吴荣茂停止了抽搐,却还是全身颤抖,黑甲卫首领问他话,他只胡乱的摇着头声音含糊不清:“我·····我不知道·····没见过······”
“原来他不是蠢,而是傻,这么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随着翀容淡淡的语音落下,乌荣茂就断了气。
“把他带下去,让昨晚那两个小子来见我。”仿佛是刚刚弹指杀人时,弄脏了自己的手,翀容搓了两下手指,一旁立马有侍女端着水过来,为他净手。
黑甲卫首领领命,拖着乌荣茂的尸体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被带了进来,他们进来时看到黑甲卫正在处理乌荣茂的尸体,他们知道乌荣茂是浮玉岛上第一富商乌家的嫡长子,乌氏商行未来的掌舵人,可是这在他们眼中有钱有势的人却被眼前这个红衣男子说杀就给杀了,他们两个更是噤若寒蝉。
要是蒋嫣瑷此时也在这围帐之中,她定能认出这两人就是昨天傍晚她遇到的赵龙、赵虎两兄弟,当时这两人想骗她,反而被她把马给骗走了一匹。
昨天这两人被蒋嫣瑷骗走了马之后,在街上到处寻找,他们嘟嘟囔囔的话语声,却被马车中的红衣男子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追风从小就跟着我,最是听话,上次盗马贼都没能把它带走,今天怎么会被一个小奶娃娃一下子就拐跑了,你说那小娃娃是不是会什么巫术?”赵龙百思不得其解。
赵虎揶揄他的弟弟:“谁让你瞎嘚瑟,把马让给他骑,那小娃娃鬼得很,我们吃一块就会昏睡的媄桂糕,你看他一路吃了多少块,都还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赵龙赵虎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打晕,送进了一辆马车。
赵龙赵虎做的是坑蒙拐骗的营生,但这些年他们走南闯北,也算是有些见识,所以醒来之后,看了一眼这马车的陈设,他们就立马意识到,这马车的主人必定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于是都深深的埋着自己的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小命不保。
“把你们刚刚说的事情,再一五一十的从头给我说一遍,不要忘记任何细节。”车厢正座上,传来一个幽幽淡淡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随意,可在江湖中混久了的赵龙赵虎却从这话语中感受到了森森寒意,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赵龙、赵虎将事情从头讲起:“我们兄弟知道,每年新月节都会有外地人来浮玉岛凑热闹,那些人不知道媄桂糕的厉害,经常有人吃多了昏倒在路上,我们兄弟就想趁机发点小财······”
赵龙、赵虎在媄桂糕的铺子前面,看到蒋嫣瑷衣着不俗,又眉清目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偷跑出来玩,又见她买了一大包媄桂糕,还吃得十分起劲,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她身上。
可是跟了一路,看到蒋嫣瑷又唱又跳精力旺盛的很,一点都没有要昏倒的样子,准备放弃之时,却听见她在问路。
于是赵龙、赵虎就上前搭话,想趁机骗光她身上的钱财,再把她卖进青楼赚一笔,可是没想到,打雁的人却被雁啄了眼,他们竟然被小姑娘摆了一道,还骗走了他们的马。
马车上的人听了他们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了他们当时蒋嫣瑷询问的地址是哪里,就让手下把他们两个暂时关押了起来。
这马车上的红衣男子自然就是翀容法师,当时他本来是要去海边,用海水中的蓝色星点来判断乌氏抓来的这些孩子,有没有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