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屋外还能隐约看见,可是屋内应该已经到了需要点灯的时候了,为什么他们都不点灯?
“难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假装不在家,他们是不是以为我是来骗吃骗喝的?”蒋嫣瑷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亮明自己是郡守女儿的这个身份?
突然,蒋嫣瑷听到背后有声音,像是风吹开了谁家的窗户,然后有什么东西慢慢在向蒋嫣瑷靠近,蒋嫣瑷就是背后一僵。
难道,这新月节真的有厉鬼索命!
“嘎嘎”两声,从背后传来。
蒋嫣瑷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白鹅。
接着,蒋嫣瑷就听见了更多的开窗子的声音,仿佛是每一次开窗子,都有人从屋里往屋外扔生禽活物。
一会儿功夫,满大街都是扑腾乱跳的动物。
难道这也是新月节的风俗之一?这些活物是献祭给厉鬼的贡品?
看来这些人都把我当成了厉鬼,看来我是无法敲开他们的门了。
蒋嫣瑷是不怕黑的,她从小就很皮,像个浑小子,不似一般的小姑娘怕这怕那的。
但是她担心,要是她再不回去,姐姐们肯定会因为她受父亲责罚的。
虽然蒋嫣瑷经常和姐姐们对着干,觉得姐姐们管她太严,但是她也清楚这是因为自己容易迷路,姐姐们担心她。
父亲一向最疼爱她,关于她的一切,爹爹都格外在意,她以前也常常仗着这一点恃宠而骄。二姐蒋嫣珘每次都愤愤不平:“就是因为爹爹的偏爱,才纵得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她早晚要因此惹出祸事!”
蒋嫣瑷此时突然有点想念和二姐斗嘴的时光。
蒋嫣瑷给自己鼓了鼓劲:“就算没有花狸,我也能回家!反正现在天已经黑透了,知道路和不知道路又有什么分别!我就一直朝着新月灯的方向走,我就能找到守灯的士兵,今晚我一定能回家!”
此时整个浮玉岛都已经被黑暗笼罩,今夜不仅没有月光,就连一粒星星蒋嫣瑷也都看不到。
黑暗之中,那高耸的塔楼上的新月灯是唯一的光亮。
蒋嫣瑷跌跌撞撞的前行,一路上也不知道踩了多少只猫的尾巴,薅掉了多少只鹅的毛,更是不知道吓哭了多少小孩。
蒋嫣瑷寻思,这些孩子可能是以为,那些被她弄出来的鸡飞狗跳的动静,是厉鬼来了,所以才被吓哭的。
对着那震天响的啼哭声,蒋嫣瑷内心充满歉意,她心里也满是苦楚,她吐出嘴中的鸡毛,满脸无奈。
终于到目的地新月塔楼了,蒋嫣瑷大喜过望,快步跑上前去,围着塔楼转了一圈,蒋嫣瑷却傻眼了!
这里虽然被新月灯照的很亮堂,但却一个人也没有!
蒋嫣瑷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天这里还比肩接踵,现在怎会一个人也没有?蒋嫣瑷又想起了这新月灯中的夜明珠:“不是说这夜明珠价值连城吗?怎么会没有人看守?”
蒋嫣瑷走近塔楼,见使塔楼一层的铁门只是虚掩着,蒋嫣瑷怀疑:“难道看守的人在塔楼里面?”
可是蒋嫣瑷扣了半天门环,也没人应答。她使劲推开铁门进去,却发现这塔楼没有窗子,只有塔顶透下来着些许光亮,但那光亮也只能让蒋嫣瑷看清塔楼最顶一两层,塔楼中间的一部分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蒋嫣瑷又在塔楼里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