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荑气恼的抬手,想要挣脱:“你管不着,生意以外的事,咱们俩没什么可谈的!”
“怎会没有?我是你的表哥,你是我的表妹,我知道你的一切,你也了解我,我们一同建立起了如今的穆贵坊,陶艺坊。”
她扭过头,倔强的不愿看他。
何睿勍颓然的松开手,不一会儿手中多了一打子合约。“你看看,这都是我离开昌隆后与各个新招揽的掌柜签下的合约,一共二十三份,现在全数交予你,可好?”
一提到生意,穆敬荑便转了头,将那些合约一一翻看了一遍,嘟囔道:“你还挺厉害,如今是不是整个云州都有穆贵坊了?”
何睿勍见她态度转变,脸上立即带了笑:“这不算多,以后名声打出去了,只会更好!”
穆敬荑赞同的点点头,突然俏皮一笑:“要不咱们今日做些好吃的吧,也算是犒劳你得胜归来,一路辛苦!”
“嗯,好主意!到时候给穆叔和婶子也送过去一份,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接下来咱们还得多招人手。
如果有想学手艺的,就让他们跟穆叔行拜师礼,能做到孝敬师父永不背叛再录用!”
“诶,你这个主意好,也省得总买奴仆,这样还能拉拢人心!”穆敬荑乐得打了个响指。
何睿勍神情怪异的看了她的手指一眼,眼珠儿转了转,道:“那咱们买菜去吧!”
“嗯......”穆敬荑转头看了看窗外,觉的时候还早,刚要开口就被拉住了手。
“走吧!”他表情自然的拉着人出屋。
“你松开,再这样,我真的急了!”穆敬荑站住脚,死活不肯再挪动半分。
他只得撇撇嘴,沮丧的松了手:“哼,小的遵命!”
“噗嗤”她忍不住掩唇笑了。
引得何睿勍回头瞪了一眼:“小气的家伙,我离开这么久,一点表示都没有!”
穆敬荑仰起脸,斜着眼看他:“本姑娘不是说了要做一桌子好吃的奖赏你吗?还要人怎样,难道非要以身相许才算吗?”
闻言,他立即嬉笑的凑上前:“当然,这都算,只不过后一项更令人动心!”
“滚滚......”穆敬荑白了一眼,作势踹他,被轻巧躲过,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
临江镇的街市比之全福镇小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此时正值果蔬盛产的旺季,品种还算多样。
挑了一条草鱼,剌了一大块儿五花肉,又买了不少小肋排,本来人家是不愿意分着卖的,可耐不住这两人的三寸不烂之舌。
难得看到螃蟹,是位蹲在地上的老伯摆在大木盆里卖的,可惜前来问津的人很少。穆敬荑欢喜的一口气买了大半儿,乐呵的老伯直接将鱼篓给他们装螃蟹了。
何睿勍一脸嫌弃的拎了大堆东西,口中还不敢有任何抱怨,生怕惹她着恼不带自己了。
青菜豆腐之流,两人也买了不少,最后都觉得挎不动了才往家走。
穆敬荑心中不禁纳闷儿,这个时代还真说不上到底与自己记忆中的哪个朝代相似。很多本不该出现的蔬菜品种,这里都有。
难道是因为有条贯穿几个国家的曲江,通了水路运输的原因吗?
她不清楚,也无从考证,只能自己想想罢了。
回到家,何睿勍被她抓着当了伙夫。月白衣衫很快染上了黑灰,发型也不那么齐整了,愈见凌乱。
本还以为时候尚早,谁知一通忙碌下来,日阳早已升到了头顶。
何睿勍本想着留出一部分带到作坊,他们二人先在家吃完了再去,可穆敬荑死活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