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是你苦苦哀求我,要我骂你的,现在逃出来了,你反而又埋怨我出手重了。怎么着,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啊?”
穆敬荑气恼的掐着腰,挑眉瞪视他。
“掌柜,小的要不先出去避一避?”徐亮见他们俩进门儿就吵,实觉自己站在此处有些尴尬。
“啊?”穆何二人顿时一惊,齐齐转头看他。
徐亮被看的有些脸红,咧了咧嘴低声道:“要不……要不小的到后院扫扫院子?”
何睿勍点头,徐亮如蒙大赦,快步溜出了后门。
穆敬荑再次将视线放回到何睿勍身上:“这回也没人逼你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呃……”何睿勍扯了扯嘴角,一眼瞟到大开的店铺门,迟疑了一下,三两步跑到门边,咣当关上,顺手下了栓子。
穆敬荑顿时警惕的退到后门处,反手握住门把手,做着随时逃跑的准备:“你说话就说话,关门干嘛?”
“唉,穆小姐您多虑了。我对您可丝毫没有觊觎之心,与那短根筋的张贵祥可不一样,所以呀......您大可放心!”
他瞥了一眼穆敬荑,无奈摇头,寻了个椅子坐了,这才讲述起事情的原委。
“当初我不是到处推销金蟾吗?刚开始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卖都无人理睬,甚至被当成骗子直接撵了出来。
打击的我着实有些泄气,就蹲在胡同口抱着那三个腿儿的蛤蟆发愁。
这时从后面过来一乘小轿儿,我听到动静就挪开身子,结果却低估了那轿夫的水平。”
穆敬荑瞬间睁大眼睛,惊讶道:“那轿里不会坐的就是瞿小姐吧?”
“哎呀,你听我说,别插嘴!”何睿勍不耐得瞥了她一眼。
“噢!”
“人倒了,金蟾也摔了,自然要与他们理论一二。我当时就拦了轿子冲他们吼‘怎么看路的,不知道这儿有个人吗?撞坏了我手里的金蟾你们赔吧!’”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见穆敬荑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这才继续道:“我说完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那轿子里传出个声音,询问跟着的随从外面怎么了,没想到那随从解释完,轿里的人竟然下来了。
她看了两眼地上的东西,就问价钱是几何。我照实说了,语气自然也没有多好。可难得的是那女子并没有生气,直接命丫鬟付了钱,将金蟾买了。
我一见她如此仗义,就多说了几遍谢谢……”话说到这儿,何睿勍突然脸一红,噤声了。
穆敬荑正站在那等下文呢,却突然发现屋里没了声音,抬头再一看他那模样,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还说不说?不说我回屋了,累死了!”
何睿勍瞬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起身走到她面前:“要不……你先回屋休息,这店也不能总关着门,会影响生意的!”
穆敬荑狐疑的凑近他,一双狡黠的眸子盯着他的脸细看:“你不会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别……别胡说,没有的事儿!”何睿勍慌忙转了眼神,侧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