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了,从房间里,走出来雪鸥,一边给王爷倾茶水,一边说:“这个苏培文,不过是一个酸腐的秀才,能有什么才能入王爷的法眼呢?”
魏王不停转动手里的黑色核桃,斜眼说:“雪鸥,本王让你来京城结交人才,可不是让你来嫌弃他们的,你得听本王的安排。”
雪鸥垂头:“是。”
“本王知道,你心里有人,可是本王劝你,还是及早放手,你喜欢的人,若知道你真实的身份,你觉得他还有可能接受你吗?从本王收留你开始,你就不过是一匹‘瘦马’,这就是你活下来的全部理由,本王花在你身上的银子,可都是要收回来的,若收不回来,你只有一个下场,还是死,而且会死得更加难看,懂了吗?”
魏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雪鸥的心里发颤,她知道,魏王不是威胁她,不是恐吓她,而是实话实说。
“是,雪鸥都明白。”
“你早已不是一个人了,而不过是一件物品,你要认清楚,你现在的身份,这次让苏培文办事,就是查看他的能力,本王会用人,不劳你们指手画脚,他的眼神里,有不同旁人的凶狠和残忍,如果他的为人和他表现的一样,那,倒是可用之才了。”
不到三个时辰,苏培文回来交差,对王爷说:“殿下,请放心,赵圣手已经答应了为王爷办事了。”
“这些本王不想知道,只需要告诉我结果。”
“结果定然如殿下所愿,蓝晨明日会去见赵圣手。”
魏王点点头,不再多话,苏培文也告退。
蓝晨回到了府上,意外地,见到继母身边,坐着一个垂头的女子。
继母说:“蓝晨,你回来了,张家姑娘,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张凤抬头,凝视着自己的未来的夫君,见他气质不凡,俊美无比,犹如天空的朗月,一颗心顿时融化,能匹配这样的夫君,她已经别无所求。
蓝晨的目光却很漠然。
此刻,在他面前伪装成淑女的张凤,只让他内心嘲笑不已。继母给他又如何会安排让他满意的婚事呢?
“你们去花园聊天吧!”继母说道。
“继母说笑呢,不知道我腿受伤了,还如何能去花园走走?”他淡然说道,不顾张凤诧异的眼色,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位上,一拍桌子:“本公子回来了,茶呢?”
他的脾气如此暴躁,又让张凤十分诧异。
继母说:“张姑娘,你不用担心,他或许是受伤的缘故,平素平无这么暴躁。”
“继母说话真好听,我平素就是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与其成亲以后才知道,还不如现在就知道的好,免得以后与我争吵。”
张凤恢复了冷静,笑着说:“男子有些脾气,才有些男子气概,无妨。”
“瞧这姑娘多么知礼节,到底是官家出身的女子,身体也很健壮。”继母笑眯眯地说着,眼神却十分冰冷。
蓝晨吃了一口茶,吐了出来,说:“这茶想烫死本公子吗?”
他将那茶盏推到地上,碎成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