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玉不蠢,怎么听不出弦外之音呢!
“当年,还记得那个教我们诗文的老先生说的话吗,将来你的成就在我苏培文之上,如今,可真是打脸啊。我入读松涛学院,你呢,娶了一个商户之女,将来我为官的时候,你估计在叫卖兜售呢,人生啊,对于有些人来说,真的是起起落落……落啊!”
方玉面孔涨得通红,他无法辩驳,在松涛学院的门口,他觉得,自己的确低人半截。就算这一世成为首富又如何,在读书人眼里,一样不入流。
苏培文洋洋得意地说:“我们这松涛学院,官家女子很多,要不要我介绍你认识几个,总逼那商户之女,好太多。”
此刻,若尘正返身回来,她想起自己有些书本,想拿些给方玉阅读,她知道他内心还是一个读书人,就算不可以科考了,也依然会喜欢捧书在手的感觉,恰好就见识了这闹哄哄的一幕。
对这个苏培文,古代版凤凰男,她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之感。
她踱步而出,笑嘻嘻地说:“怎么,苏公子,我倒不知,你认识几位官家女子,据我所知,你可是人人都不理的狗不理,还想介绍官家的姑娘给方玉?这牛皮,真的吹得震天响。”
苏培文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狡辩:“白若尘,你哪只眼睛瞧见那些姑娘瞧我不上了?”
“是么,还需要瞧吗,你是生得比人家俊呢,还是嘴比人家甜呢,在这里取笑方玉,你有什么资格取笑方玉?你还需要资助才能攻读,有什么资格取笑他,他还能给人家提供资助呢!再说,他娶首富之女,惹到你了,你都一把年纪了,连个妻子都娶不起,还好意思取笑他?我是你,都找个墙去撞去了。”
“你,你,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苏培文愤愤地拂袖而去。
若尘拿了些书籍给方玉,说:“你别理这样的人,这种人,就算考上了,将来也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昏官。这些书,你拿回去读。”
方玉苦笑起来:“师父,这些书,我读了还有何意义,只会让自己伤心。”
“读书不仅仅是科考,还能让人明理,智慧,这些,你应该比我懂。”
方玉默默地接过了书籍,低声说:“是,我明白了,师父,不打扰你念书了,学生告辞。”
说完,他转身默默回到了马车之上。
苏培文忿忿不平地走回学院,心里充满了对若尘的愤恨和嫉妒,这个女人,是天生来与他为敌的,心胸狭窄的他,已经憋的忍无可忍了。
恰好,见到萧墨追在梅弘公子身后:“表兄,表兄,表兄今日我去你房里,你明明在的,为何不理我?”
“我在念书,不见人。”梅弘公子说话,加快脚步,将她给甩了。
萧墨哭泣起来:“表兄,你与我生分了,自从遇见了白若尘,你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疏远。”
苏培文走上去,递上锦帕,萧墨是他心里的女神,平时能得到她一个笑脸,他都觉得心满意足,可自己的女神,却被别的男子如此冷淡对待,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萧墨哪里看得上苏培文的锦帕,根本不接,苏培文说:“这白若尘是颗毒药,应该将她逐出学院,这样萧墨姑娘,你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你有办法将白若尘逐出学院吗?”她的眼神顿时一亮。
苏培文淡淡一笑:“对付这样的女子,只能来阴的,她人格低劣,就不配待在学院这清雅之地,不如将她赶出去,学院只能留如萧墨姑娘这样兰心蕙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