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丫在旁道:“我瞧着是有人丢的火,有人看到咱们宫门外有人跑过去了。”
梁欢哦了声说了声我知道了,让底下人把烧残的书收起来,这事就算了,下午时候福丫嘀咕道:“肯定是延和殿那位干的。”有人看到晒书时候延和殿的女使在外面来着。
梁欢叱她,让她别胡说,福丫撅着嘴下去了。
梁欢低头绣一块方帕,就是贤妃使人干的这事,前世也有这么一出,不过梁欢心思不在这里,张涟搞的这些小动作她不放在眼中。
当晚宋承到了这,听到梁欢收藏多年的话本子被烧掉不少,他紧紧皱着眉心:“可曾看到是什么人丢的火种。”
梁欢淡道:“想来是天热的缘故,没看着什么人。”
宋承看她不语,梁欢见他沉默不语,身上还穿着上朝时候的朝服,这是议事完就过来了?
宋承卷了她袖子看:“你没伤着吧?”
梁欢失笑:“我在屋里,怎么会伤到我。”她看了宋承几眼,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小声问:“你今晚歇在这吗?”
要是歇在这,就要让福丫准备避孕的汤药了。
宋承忙了一天朝政焦头烂额,他用的几个新人如今都进了集英殿,这些人以后将在朝堂上的提出要修改政法,这都是他的意思,不管如何,他要布施的新政要推行下去,那些个迂腐老臣反对也没用。
梁欢也知道他公事辛苦,打了热水进来给他洗手,摘了束发的玉冠,轻轻给他梳着长发。
福丫到看门楣边,梁欢对着她抬了手,这是主仆两人间的暗号,只有他们知道,别的人谁也不知道。
福丫领命下去进了小厨房,厨娘见她进来,笑道:“是皇后娘娘要的羹汤吗?交给我们就成,姑姑既不用亲自动手了。”
福丫含糊嗯了声,卷了袖子煮好药汁,端着药汁出了厨房,走到廊下却又停住了,那贤妃嚣张狂妄,还不曾有子嗣就这样得意,要是有了这后宫哪有她们娘娘说话的余地,福丫盯着汤药,再看看四周,手一扬全给泼了。
梁欢这边梳洗好上了榻,宋承揉着眼睛靠在床帏上咕哝道:“忙完这阵子就好了,今年有几名新科进士我瞧着秉性很不错也很有见地,我打算重用他们。”
梁欢除下耳铛:“先帝有自己的心腹大臣,你是该有自己的亲信。”
宋承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床边看梁欢背影纤细缓缓梳拢长发,灯火晕黄,美人如玉,他看的不由发呆。
梁欢起身,见他呆看着自己,摸了摸脸:“怎么了?”
宋承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倒也是青梅竹马。”
梁欢失笑,他们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也没办法解释,福丫送来的药汤搁在案头,梁欢端起喝下。
宋承总是见她喝这个,好奇道:“你喝的什么?”
梁欢仰头饮尽,拭着唇角道:“我月事总是不准,调理身子用的。”
宋承也就不问了,只让她多注意身子,梁欢嗯了声挑帘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