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瞧着,那卫大人对你十分热络,方才我就站在你身边,他竟似没见着一般,只顾与你说话。”越过了卫璟,王钰开口道。
“有么?许是为他说过两句话吧。”谢慈音脚步不停,淡淡道。
给谢明韬送了饭,二人打道回府。
二人回到照水院时,许久未曾露面的谭清一正坐在院里的藤架下等二人。
王钰见她,熟络的上去打招呼“谭阿姊。”
谭清一颔首,微笑着瞧二人。
谢慈音让二人进屋,着檀桑松墨奉茶。
坐了一会儿,谭清一担忧开口道:“今日在书院给祖父撰写书籍时,听学生们闲聊了几句,谢娘子,你还好吧?”
谢慈音笑笑,淡淡道:“有什么不好的。”
王钰撇嘴,怪道:“何时男子的嘴也这么碎了。”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太子一时魔怔。”谭清一温声宽慰她。
谢慈音含笑朝她道谢:“劳烦娘子还特地跑一趟来宽慰我,我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见她一副不上心的模样,谭清一笑了笑,不再多言。
三人在她屋里闲聊,直至晚些时候,谭大家派人来寻谭清一回去用膳,谭清一才起身告辞。
她到谭大家处时,恰好遇上了要走的王衔,谭清一朝他福礼,他也朝着谭清一作辑。
谭清一看着他,目光有些迷茫。
算起来,二人从以前到现在,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一百句;王衔话少,她也话少,见了面不过问安点头,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情意。
过了礼后,王衔就要走,没有半分要与她说话的意思。
许是鬼迷心窍了,她开口唤住了要走的王衔“郎君。”
王衔回头,疑惑的看着她。
她朝他微笑,问道:“郎君来这长安许久,见过了长安繁华,见过了官场名利,不知会不会有入朝为官的打算呢?”
虽不知她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但王衔还是礼貌回道:“没有,王家祖训在前,我不敢僭越;再者,我并无向往。”
得了答案,谭清一温柔一笑,道:“也是,郎君生如嫡仙,德行高尚,又怎么能被官场玷污呢。郎君慢走。”
王衔点头,转身走了。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谭清一朝着身边的贴身女使扶桑叹道:“扶桑,你说,为何祖父从小教我制衡谋略的官场之道,却又为我寻一个淡泊名利的夫君呢?”
扶桑不懂,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反问道:“王家的郎君不好么?还是姑娘不喜欢。”
“好,怎么会不好,满腹经纶,人品贵重,家世清白。”这样一个男子,哪里会不好,好到不真实。
止住了叹息,她走进了谭大家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