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韬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听说衔大哥与钰妹妹到了嘛,我自是要回来瞧瞧的。”
“泼猴。”谢夫人笑骂,众人坐在正堂里说笑。
晚间,王钰不愿去谢夫人安排的小院,而是要跟着谢慈音回照水院去。闺阁女儿家有私房话要说,谢夫人自是允的。
下人服侍二人洗漱,二人洗漱后便爬上床去,和衣躺下了。
“我听哥哥说,阿姊已经到了许人家的年纪?”王珏抱着她的手,温声道。
“衔哥哥才不会说这些,怕是你偷听的。”谢慈音笑着去挠她。
王衔被她挠得痒痒,一面笑一面道:“我还不是关心你,想为你多探些口风。”
谢慈音收了手,叹息一声“这年纪到了,可不是就得许人家吗。”
“我听哥哥说,姑姑来信,对那太子颇有不喜。阿姊呢?阿姊可喜欢他?”王钰侧头问她。
她绞着头发,一刻也没犹豫的回道:“不喜欢。”
“若是不喜,那便和姑姑与姑父说便是了。难不成我王氏和谢氏的姑娘,还能被强娶不成?”王珏轻狂道。
“可住口吧。”谢慈音笑着去打她,王钰也去挠谢慈音的痒痒。二人闹了一会,闹累了,也就歇息了。
王氏虽隐退,但却不可轻视,长安的官眷贵族们,听闻王家嫡系的长子长女来,纷纷给谢夫人下了拜帖。
这琅琊到长安一路劳顿,王衔与王钰在府中修养了数日。
谢夫人想着整日坐在家中也不好,寻了个好天气带着几人出门去拜神。
大魏的皇帝多信奉道教,连带着贵族百姓们也信奉起来,且长安这众生观远近闻名,谢夫人来京都还没去过,也想着去瞧个新鲜。
因起得早,除了年长点的王衔,其余三人均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谢明韬与王钰,一左一右的靠在谢慈音身上打瞌睡,谢夫人则跟王衔在车上闲谈着。
这一路上摇摇晃晃的,三人也不见醒,到了众生观,谢夫人将三人叫醒。
王钰起身揉着眼睛,谢明韬还要再睡,被谢夫人拧了一把后才完全醒来,谢慈音则去整理自己被二人睡皱的衣袖。
下了马车,除谢府的马车外,还有许多马车在。
达官贵人们颇为信奉这些,遇上倒是也不稀奇,打了招呼后,谢夫人就领着几人进观了。
众生观极大,正殿气势恢宏,供奉着三清真神,其余的宫殿上上下下足有数百间,供奉着不同的神仙尊人。
那观中景色也是难得,大片大片的红石榴花,除红石榴花以外,还有许多要开败了的广玉兰。
花香掺杂着香火,叫人闻了心头一片宁静。
谢夫人没拘着几人,在正殿上完香后,就让几人各自去玩耍,只叮嘱晚些时候回来正殿一道回去,几人允是,各自分开去玩了。
王钰自是与谢慈音一道的,二人游走了一会,王珏吵着要喝水,跟着的几个丫头,被谢慈音打发去寻水来,只留了她惯用的檀桑宋墨,和王钰的春辛和秋月。
她随了谢老夫人,比起道家,更信奉佛教,但想着来也来了,那便拜拜,求个心安。
二人落座的四方亭对面,便是供奉斗姆娘娘的殿宇。这斗姆娘娘有着消灾免祸的的意思,谢慈音想着,索性起身要去参拜。
王钰一路上睡得昏昏沉沉,方才又叫正殿中的香火熏到了,现寻得一坐处,自是不想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