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晟这么敏锐,直接洞察了她的不高兴。
正准备转身,手腕却被人抓住。
沈琬昭回头看着萧晟,面露疑惑。
萧晟顿了顿,道:“这些日子事情多,本王无暇顾及其他。”
这一点沈琬昭自是知道的,溃堤案一事闹得轰轰烈烈,震动朝野,便是因他一道奏折送到了皇上面前,这里面多少权衡、牵制,明争暗斗,又岂是旁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萧晟要处理的事情,必然不会少。
所以这几日,两人都没见过面。
可是他突然提起这个做甚,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解释。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松,萧晟沉声道:“所以受了什么委屈,与本王说说,嗯?”
这会儿沈琬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明知道他这些日子事情繁多,却还在他面前提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没有……”
“不愿说,那本王就自己去查。”萧晟打断她的话,视线却没有移开分毫,声音似乎又带点儿蛊惑,“可是阿昭,本王想听你自己说。”
“受了什么委屈,本王替你出气。”
沈琬昭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怔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脱口而出,“外头都说,我是王爷花了五万两银子才换回去的娇贵货,嫁给王爷还不知足,还要了这么多银子。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狐媚本事,竟然把堂堂宸王殿下迷得晕头转向,不惜代价也要娶回去。”
宸王去沈家下聘的事情,早已传遍各处,五万两聘礼的大手笔不知道引得多少人艳羡、嫉恨。
而因为沈家本就门楣低,沈家女能嫁给宸王殿下做王妃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竟然还肖想宸王府的银子,简直得寸进尺。
有些话,其实更难听。
沈琬昭以往也从来没在意过这些,可是这回却听了几句,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五万两。”萧晟沉声道:“本王给了十五万两银子的聘礼,说本王是色令智昏之辈,也没错。”
沈琬昭:“……”
明明是说她使劲手段,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他色令智昏了?
不过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可惜。”
“可惜什么?”
萧晟正了正神色,“可惜十五万两银子,换不了本王想要的人。”
微微俯身,气息靠近她耳边道:“若是十五万两银子就能让你点头答应这桩婚事,本王何至于费尽心机?”
听到这话,沈琬昭蓦地怔住。
脸上有些烫,心里那点儿别扭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萧晟像猜到她心思一样,道:“阿昭,本王很高兴。”
沈琬昭抬头,便看到他那双温柔且带着笑意的眸子,仿佛能把人溺进去,一时间看呆了。
“高兴什么?”
她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萧晟嘴角微微扬起,高兴她终于愿意在自己面前暴露小脾气,愿意跟他说清楚委屈,愿意抱怨……
而不是如往日那般,收起了所有率性,装得像个
她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萧晟嘴角微微扬起,高兴她终于愿意在自己面前暴露小脾气,愿意跟他说清楚委屈,愿意抱怨……
而不是如往日那般,收起了所有率性,装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