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崔同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又怒又怕,破口大骂,“赵庭坚你这狗官,你疯了?”
“啊!”又是一道鞭子落在他身上。
“本公子要杀了你!”崔同达目眦欲裂,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疯狂又怨毒地盯着赵庭坚,“我不会放过你的,本公子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你给我等着。”
赵庭坚面无表情,喝道:“招还是不招!”
“说!朱工头是不是你找人杀死的?”
“混账,我要杀了你!”
“不说,就打到你招为止。”
话音刚落,第三鞭毫不留情地落下。
崔同达内心升起强烈地恐惧,他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人,哪里经受过这样的酷刑。
“屈打成招,你这是屈打成招!”
赵庭坚淡淡道:“本官手上人证物证具在,说不上什么屈打成招,你认不认,这个罪名都落实了,无非看看是本官废点儿功夫,还是你多吃点儿苦头罢了。”
“不,我外祖父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还有恭王,对还有恭王就在扬州府,等他赶过来,你别想好过。”
崔同达想到这,突然有了底气。
赵庭坚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地看向一旁施刑的狱卒道:“那就让他赶在恭王和崔家的人过来之前招供,有什么事本官担着,怎么,做不到?”
本来还担心崔家找麻烦有所顾忌的狱卒听到这话,当即再也不敢怠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崔同达的惨叫声越来越大,生生挨了十道鞭子后,心里那点儿傲气被打得一点儿不剩,练练求饶,“别打了,我招,别打了……”
赵庭坚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州判左宗勇立即领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诉状,让崔同达签字画押。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早就调查清楚,与崔同达招供的几乎没有什么出入。
砰!
牢房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之人脸色铁青,正是崔家大爷崔敬。
而一袭青衣的恭王则有些吊儿郎当地跟在最后,嘴角噙着看不出喜怒的淡笑。
“赵庭坚,你敢私自缉拿我儿,找死!”
崔敬一进大牢,就怒气冲冲地吼道。
“爹,救救我,救救我……。”崔同达顿时眼睛一亮,高声喊道。
崔敬听到这声音,顿时心中一痛,连忙跑了过去。
等他看到崔同达身上血肉模糊的鞭痕时,瞬间目眦欲裂,眼眶通红。
“啊——赵庭坚,你竟然敢对我儿动刑!”
“爹,好痛……”崔同达叫得惨烈,听在崔敬眼里,宛如心里被剜去一块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