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倒是其次,只是这家食楼名头可不小,奴婢听说,除了画仙舫,就属这家食楼背后的东家最厉害。”
沈琬昭愣了愣,“这食楼背后的东家?”
云珠继续道:“对啊,就是背后的东家。府城摆在明面上的产业的都是有数的,奴婢听红檀姑娘说过这些消息。但凡有些名头的铺子,宋家、连家还有崔家加起来,就占了四成,还有两成是京里的贵人开的,剩的那四成才是扬州府其他世家的产业。”
“就好比做食楼生意的,叫得出名字的几个大食楼,背后的东家都各有身份,唯有画仙舫和这家兰香阁,不知道背后东家的真正身份。”
“不过因为萧公子的缘故,姑娘知道了画仙舫背后的东家,但这家兰香阁的东家,连红檀姐姐都不知道,只说大抵也是京里的贵人。”
沈琬昭稍稍诧异,“红檀本就在宋夫人身边当过差,也不是普通扫洒伺候的婢女,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这兰香阁背后的东家,恐怕身份也不会低。”
云珠深以为然,“奴婢也觉得是这样,不然红檀姐姐不会不跟奴婢说的。”
沈琬昭稍稍一思索,便道:“去把店里的活计叫来。”
云珠虽然疑惑,但还是出去叫人了。
很快,她就带着一个活计进来。
看穿着,还不是普通跑堂的活计,至少也是个小管事。
沈琬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您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寻常活计?”
那人客气地笑道:“姑娘好眼力,只怕您有所不知,这是咱们兰香阁的规矩,贵客亲自唤人,若只是布菜伺候就罢了,别的事,必须要像在下这样说话做得了主的人亲自来才行。”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是个寻常规矩而已。
出声道:“兰香阁这规矩倒是不错,也难怪这里生意红火,食客络绎不绝,短短十来年,就在扬州府立足,而且名声在外。”
那管事笑道:“姑娘过誉了,这都是咱们东家规矩兴得好,也有远见。”
听他这么一说,沈琬昭也觉得这兰香阁的东家的确是个人物。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很好奇,管事的如何确认,我唤人来不是为了布菜伺候,而是有别的事?”
管事笑得更客气了,“姑娘这话说的,揣摩客人心思,可是咱们这些跑腿的看家本事,要是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小的还怎么当这个管事?”
“何况姑娘的菜都已经上齐了,身边又跟着两位伶俐的婢女,也不缺人伺候,便想着姑娘是有话要问,不过横竖我来一趟,也不亏,还省得姑娘再去别处打听。”
沈琬昭更惊讶了,“你知道我要打听?”
说到这儿,那管事倒露出无奈的神色,“这几日,像姑娘这样的年轻人,来咱们兰香阁,十有八九都要问一句有没有那什么百味锅的。”
“谁让那个百味楼,哪里的地儿不选,偏偏选在咱们对面,那香味隔着一条街都闻得到,别说是姑娘您,就是小的也好奇那百味锅是个什么滋味啊。”
这下,沈琬昭是真的惊讶了。
没料到同为食楼的兰香阁,不仅不瞒着客人,反而毫不避讳地提起对家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