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白霜被关进了一间屋子,几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对着她便是一阵辱骂。
“你们醉月小筑就没别的本事了?”
“怕是担心今晚会输给咱们缪倾,所以才来捣乱的吧。”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陆白霜也听懂了,感情她被当做是对面醉月小筑派来的奸细了。
“各位姑娘,我不是醉月小筑的人,我是来找人的。”
陆白霜一开口,几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她。
“找人?”
“哦,我明白了,她是来找她男人的?”
“……”陆白霜有些尴尬,“……我不是来找男人的。”
这话一说出来,几个女子都转而投来异样的眼光。
“各位姑娘,我真的是来找人的。”陆白霜现在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都怪陈远心,她遇见的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啊。
“那你倒说说你是来找谁的?”
“我……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怎么联系,你们让我去天甲号房就行了。”若不是中毒了,门口又有人守着,她也不必费如此多口舌。可那几个女子完全不理会她,几人交头接耳嘀咕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
她们刚走没多久,门口就传来老鸨的声音,“决赛在即,你们给我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唯你们是问!”
“是。”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陆白霜无奈坐了回去,此时,她身体又开始颤抖不止。
毒又发了。
她很快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此时,房中有一个极美的女子正在替她擦拭着额头。
之前绑在她身上的绳子也已经不见。
“你是谁?”
“我叫缪倾,听她们说你要去天甲号房,你去哪儿做什么?”
缪倾?原来她就是听风楼的花魁,果然是天资国色,生得极美,只是她盯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仿佛有那么一丢丢嫉妒。
不,肯定是她想多了。
“我找人。”
“天甲号房很贵的,一般人可用不起,姑娘要找谁?”
“有多贵?”陆白霜将风影斋的信物拿了出来,“能用这个抵吗?”
缪倾拿起陆白霜手中的木牌看了又看,满脸疑惑,“这也不是什么名贵料子,恐怕……”
一听这话,陆白霜立马将木牌收了回去,笑道,“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沉香木,姑娘,我真的不是醉月小筑的人,能劳烦你带我去天甲号房吗?多少钱我都可以出。”缪倾居然没能认出风影斋的信物,看来她要找的人不是她。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醉月小筑的人,就凭你这姿色,她苏锦尚不及你万分之一。”
陆白霜微愣,这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一摸,原来脸上的面具不见了。
“你既有如此花容月貌,为何还要易容?”见陆白霜不语,缪倾也没继续追问,“其实,你要去天甲号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等到决赛结束之后方可。”
“为什么?”
“你既不是醉月的人,又不是听风楼的人,为了不旁生事端确保比赛能够顺利进行,我不得不小心行事,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只需你留在这儿等待比赛结束。”
换做平时,陆白霜可以等,但是她这条命担负着太多太重的责任,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
然而就在她准备出手时,缪倾却抢先一步占了上风。
陆白霜瞧她这身手远在自己之上,很疑惑为何她却不识得风影斋的信物,刚想问出口,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缪倾姑娘,贵客到了。”
“知道了。”
缪倾回完话,伸手推了陆白霜一把,她跌跌撞撞坐到了凳子上,陆白霜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
“你若是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再用内力。”
缪倾说得没错,她一旦使用内力,毒素就蔓延得越快。
“比赛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你到底是谁?”大隐隐于市,若缪倾都不是风影斋的高手,那还有谁?
缪倾笑看着她,扭着细腰走了出去。
不,她陆白霜可绝不会干坐着等死。
天色渐晚,楼下开始载歌载舞,众人翘首以盼的花魁比赛就要开始了。
“缪倾姐姐今晚若是赢了,就可以在城主寿宴上献技了。”
“是啊,这可是月城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机会,听说二公子丰神俊朗,要是被他看上了……”
“你可想得美,你不知道缪倾姐姐就是为了二公子而去的吗?”
听着门外几个女子的谈话,陆白霜算是明白了缪倾为何那么执着赢下这场比赛。
不过外界不是说这月城老城主吴川楚因痛失爱女而一病不起吗?还有一个多月才到的寿诞还能如期举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