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松想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朱静安看到自己的伤势,避免让朱静安担心。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朱静安看穿,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所有的原委。
后背上没有任何伤口,虽然上面还带着血迹,可是伤口已经愈合,完好如初。
看到这里,朱静安终于放下心了,可是,又唠叨起来,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
……
与此同时,昭狱当中。
永昌侯蓝玉坐在一个牢房中,这个牢房面积不小,里面灯光明亮,不管是环境还是照明,都远超其他的牢房。
虽然缉拿永昌侯蓝玉是朱元璋的命令,可并没有给他定罪,而且目前事情的真相尚未得知。
所以就没有对他上刑。
坐在牢房当中的一张椅子上,蓝玉正襟危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表情,阴沉着脸,似乎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毛骧站在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从街道上捡来的短弩,还有刺客使用的短刀。
将这些东西全部摆放在蓝玉的面前,毛骧指着这些东西,说道:“永昌侯,可认识这些东西?!”
蓝玉淡淡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这东西自然认识,军中的短弩罢了!”
“既然侯爷如此爽快,那在下也就不说些弯弯绕绕的话了!
这些刺客在临死之前,说他们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是侯爷指使的,不知道侯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毛骧站在蓝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蓝玉一听毛骧说这事,就一个劲的激动。
“这不是我做的,我蓝玉就算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我是看不惯陈松,可我没有傻到让人当街刺杀陈松。
当街刺杀当朝勋贵,这是何等的罪过,我比你更加清楚。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傻事吗?
就算是我派出人刺杀,我也不可能傻到,直接暴露我的身份?你觉得这样的事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吗?”
蓝玉耐着性子解释着,可是这些话,在此刻看起来都非常的苍白无力。
毛骧也有足够的说辞,说道:“是不是侯爷做的我不知道,但问题是,这些刺客在临死之前都是这样说的。
我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兵马指挥司的士兵们都听到了,甚至就连城中的百姓们也都听到。
我不可能用这样的事情来欺骗侯爷,我希望侯爷能给我一个解释!”
蓝玉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短弩和短刀,道:“你这让我怎么解释?难道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是我让人当街刺杀陈松?这不可能!”
声音当中带着些许歇斯底里,此刻的蓝玉只觉得自己非常的冤枉,真的是百口莫辩,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
“是不是侯爷的,在下不敢轻易下定结论。
只是眼前的这些短弩和短刀,寻常人家不可能拥有,只有那些精锐的兵士,才能配备如此武器。”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让军中的人刺杀陈松的?”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当时缉拿刺客的兵马指挥司士兵说,这些刺客大抵是出身军旅,他们的章法大开大合,压根就不是寻常人的套路。”
毛骧这番话,说得蓝玉差点爆炸。
本来已经平复下来的心,现在又开始躁动,“我都说了,这不是我做的,我要见陛下。跟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傻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侯爷做的要讲证据,但是根据现在的证据来看,侯爷的嫌疑最大啊!”毛骧说着,又蹲了下来,拿起地上的短弩,在眼睛低下端详着。
“这短弩是好短弩啊,上面工匠的名字以及打造时间,还有配发的军队等标记全部被磨掉了,让人心生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