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迪这人,在历史上,就是因为郭桓案而被老朱处死。
杀那些小官,可能或多或少有一些冤屈,但是王惠迪,就属于死有余辜了。
“此事大概率是因为陈松而起来的,要是没有陈松的话,说不定不会有这件事情。
只可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啊。没有办法了啊!”
王惠迪在自己的班房中来来回回的转悠着,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仅仅是王惠迪,此事已经开始往各地布政司蔓延。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可是事情已经被各地布政司所知。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平,北平承宣布政使司李彧与提刑按察使司赵全德这两个封疆大吏,对坐在布政司衙门的后院里。
夏日炎炎,北疆炎热依旧,两人穿着单衣,可依旧出了一身汗。
坐在树荫下面,并没有多少凉爽。
李彧不停的叹息着,脸上满是死气!
坐在他对面的赵全德说道:“如今郭桓已经入狱,谁知道此人会不会将咱们供出去?估计现在,他已经将咱们给供出去了!”
赵全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说不害怕是假的,老朱杀起人来,哪个能挡住?
不过是老朱手中的一条狗罢了,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那该怎么办呢?没办法了!”李彧垂头丧气,不停的说着丧气话:
“或许,锦衣卫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赵全德此人是一个胆子大的人,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是,他觉得自己依旧有选择的机会。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但未尝没有反抗的机会!”赵全德的声音忽然阴冷了下来,脸上流动着阴险。
李彧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赵全德,“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此事是陈松搞起来的,只要将陈松搞死,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赵全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你疯了吧?!”
李彧刷的一下站起,指着赵全德,宛若第一次认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赵全德不置可否,冷笑道:
“你觉得,如果咱们什么都不做的话,能活下去吗?郭桓那厮不过软骨头,怎会替你我遮掩?为了减轻刑法,恐怕会将所有人都供出来。
不杀陈松,肯定会死。杀了陈松,不一定会死。”
“可是……
就算杀了陈松,咱们未尝能活啊。”李彧一脸担忧。
赵全德宛若赌徒一样,一脸偏执。
也是,如果赵全德不偏执的话,哪里又会贪腐呢?
赵全德现在哪里还有文人的样子,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陈松是谁?是当朝驸马,是富平侯,是陛下的肱骨之臣。
如果杀了陈松,陛下定然会愤怒无常……”
“蓝玉不是和陈松有仇吗?前一阵子不是传来消息,蓝玉甚至还落井下石了吗?这时候,来一招祸水东引,转移陛下注意力,再让朝中大人运作,彻底搅乱这趟浑水,大事未尝不可为!”赵全德凑到李彧的耳边,那阴险的声音听的李彧胆战心惊。
李彧觉得这话有问题,可又不知道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