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既然来都来了,娇娇想到了自己在人间的那堆糟心事,便也就想着,看看自己的情缘有没有转机,最重要的是,好去三生石里查一查稀奇古怪秋清砚的前世今生,也不算白来。
这般想着,娇娇便摇头晃脑地向不远处的两道人影走近。
娇娇走近,见着相徽真人又抱着龟壳念经,披头散发的模样,恍如魔怔,既没有美感,又没有个性,却恍如隔世,令人觉得几分亲切,娇娇心中一喜,正待走近,忽见衡无无意抬起一扇子,手起刀落,衡无的天风直接将娇娇扇到了花池的沟里。
娇娇看着自己体重脆的如同一张纸一般的,毫无悬念的坠落,娇娇脸色难看,正在挣扎,冷不凡的花池沟里的水倒流,直接等泼洒在娇娇的头上,一下子将娇娇的原形显露出来,也将娇娇的狼狈显露出来。
听到了远处花池里传来的动静,再看的那道鬼影,衡无明显愣了一下,寻声而去,看了看娇娇的装扮和满池灯花碎影,而后又笑道,“这是?”
相徽真人刚说人坏话,心中心虚,一时见了真人,慌了,还以为是自己显了神威,忙抓起手边一块干净的抹布,急忙跑到娇娇面前,“阿泽,你怎么回来了,这就死了吗,我这乌鸦嘴。”
朱雀封娇娇为青泽仙君,相徽真人便随众仙唤她一声阿泽。
相徽真人在娇娇衣服上擦了擦,一边擦一边哭丧着脸说:“怎么办啊?你怎么不回逢君台,反而跑来花清池洗灵来了。花清池洗灵岀了名的厉害,就算是历劫失败,但也不必如此轻生?”
娇娇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慢悠悠的走过来的罪魁祸首,见衡无若无其事,娇娇手一顿,心里猛地腾起一阵怒火,盘旋了一阵,想着有求于人,最后还是按奈下来。
娇娇不动声色,眯着眼睛,待衡无走得近了,才突然的出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便叹息一声,“我可不信你没瞧见我。”
衡无低头,看着这个完全不懂害羞的握着自己手腕的姑娘,忍不住笑了笑,拿走相徽真人手里的抹布,只得平和的应道,“瞧见了,但是也晚了。”
知道有人,倒是没有看清楚是谁,等到看清楚了,却也只能亡羊补牢。
相徽真人一愣,推测着他们的话,明白了前因后果,逗着衡无说:“没事,阿泽的衣服向来好看,弄湿了也就赔罢,不是什么难事,也就七八万仙株,你赔得起的。”
谁知娇娇一本正经地看着衡无接话,说:“赔当然是要赔的,但是七八万仙株少了。”
娇娇又道,“我下逢君台的时候,听说衡无同后土交情不浅,我倒是有事相求。”
衡无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拒绝。
娇娇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我想查一个人的命格。”
看着娇娇这般的关心和心急的模样,猜也知是谁。
衡无挑了挑眉,听了一遍没听清,又道:“你说他叫什么?”
“……秋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