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绛斑,斑斓山,日月门。
段亦澜从雾气腾腾的苦茶中抬起头,瞧着殷越把玩着手中的木简走进屋来。
“你要的东西。”
殷越把木简放在段亦澜手边的桌子上,却又在段亦澜伸手去拿的时候将其按住。
“你要知道,就算我告诉了你这些事情,你这样直接去找她,她也是不会见你的。”
段亦澜闻言抬眼看他,问道:“你有什么高招?”
“高招算不上,”殷越难掩自豪的勾了勾唇角,松开了按住木简的手,“离央不好见,她手下的赵元宝还是很好见的。最起码以你的身份见他,绰绰有余。”
“赵元宝?”段亦澜显然对这个名字陌生的很。
殷越轻笑道:“赵元宝是你们东楚娄阳最大的赌场万贯赌场的幕后老板,同时也是四方楼的东楼使,东赦”
殷越自知自己此刻说的是只有他日月门才知道的绝密消息,却不想段亦澜听到这话仍是连眉毛都不挑一下,淡然的看着手中的木简。
他不由得气急,埋怨道:“我真是做了笔亏本买卖,干嘛多余告诉你这些情报。”
“你有时间在这和我废话,倒不如去换一换你这里的茶水。”段亦澜说着收起木简起身,“堂堂日月门,难道缺这点小钱?”
殷越轻嗤一声,“本门主哪里缺这点钱!我这是在告诉来我这要情报又不给报酬的人,我日月门的茶,可不是好吃的。”
殷越明嘲暗讽段亦澜却依旧不动声色,他在手心敲了敲木简,头也不回。
“走了。”
“不送!”殷越简直气得咬牙切齿,“就是老做你这亏本生意,我才穷成这样!”说着他顺手端起段亦澜喝过的那杯苦茶喝了一口,又猛地喷出来。
“来人!把我的南山雾松拿来!这什么茶!能喝吗!”
门外的段亦澜还没走远,隔着门听到殷越的喊声,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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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楚,京都娄阳,万贯赌场。
赵元宝窝在摇椅里喝着温酒,晃来晃去的听手下急急的汇报刚刚发生的变故。
“爷,不好了呀,赌场里来了个厉害的家伙,骰子和牌九都被他赢遍了呀!”
赵元宝咂了咂嘴,不以为然的晃头。“我说了多少次,遇事啊要冷静,多大点事啊。这种小事,你也好意思来问我,让二麻子去赢回来不就得了,在娄阳论赌,还有赌得过二麻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