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横移到右手边贴墙的位置,他试图伸手去拔钉在墙上的匕首,然而札拉千科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冲了过来。
糜陆把毒牙匕交到左手,右手握着钉在墙上的匕首,就像握着一个把手,开启风行,在墙上连踩数步将自己抬了起来,也堪堪躲过札拉千科的攻击。
后者的利刃刺进墙壁,借着惯性向前挥舞,犁出一道十几公分深的凹痕,一路火星子不断,但也因此太过深入,最后竟然被卡住了一瞬。
机会来了!
糜陆猛的拽出简易匕首,趁着风行还未消失,像只轻盈的蝴蝶,翩翩停在札拉千科肩头。
“给我开!”
他低喝一声,双匕齐出,一左一右贯入札拉千科的太阳穴。
敌人上身穿着皮甲,应该算是护甲,可头上既没有发带也没有帽子,这儿的防御应该很差劲才对吧?
然而——
“铛”
-5,-5
两个让人绝望的数字从对方头顶冒了出来,匕首就像捅到了铁板,只刺进去一点点,留下米粒大小的伤口,甚至没有鲜血渗出。
更惊人的是,毒牙匕明明破了皮,对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身上压根儿没有染绿……
减速毒也能豁免?
糜陆只迟疑了一瞬就意识到不太妙,就在他打算跳离对手肩膀时,一只利刃刺穿了他的小腿。
这一瞬他想起了当年吃烤肉那次,似乎铁签子就是这么穿过肉串的。
而对手也像那位技艺娴熟的烤肉师傅一样,挥舞着铁签把他挑起,然后重重甩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此刻糜陆的生命值滑落到88/240,赢面已经微乎其微。
他感觉眼皮子无比沉重,眼前一阵发黑,这是长时间失血带来的隐患,虽然系统并未有任何说明,但除了痛觉模拟只有1/3之外,其他都无限趋近于真实。
先前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凝固的鲜血顺着脸颊分布,汇聚到下巴,此刻被汗水湿润,混成淡红色液体滴在地上。
在发昏的视野里,这些红斑有些刺眼。
糜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然后身体被人用锐物洞穿,就这么一左一右挑了起来。
他的心里突然传过一丝悸动,仿佛眼前这一幕很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打消了屏蔽痛觉的念头,试图顺藤摸瓜寻找熟悉感的源头。
为什么会感到熟悉?
剧痛从肋间传来,札拉千科的利刃刁钻地避开了要害,造成大量出血的同时又不至于致死,无愧于他“苍白行刑者”的称号。
疼痛愈是剧烈,那种萦绕在脑海中的既视感就愈发强烈……
可恶,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糜陆中断了毫无用处的思考,屏蔽了痛觉。
这时札拉千科像个发疯的变态一样用利刃挑起他,嘴里还在说些什么,但糜陆已经听不到了。他的感觉很奇妙,在屏蔽了痛觉后仿佛听力也消失了,只能看到对方张合着嘴巴,放肆大笑,活像一出默剧。
因为靠的太近,他甚至能看到对方惨白的牙床,以及干涸的口腔。
没有唾液,舌头像发霉的干海绵一样呈灰白色……以及扎拉的脸上还零星分布的一些黑斑。
糜陆的生命值以每秒20点的速度流逝着,正如此刻飞快转动的大脑。
这似乎是某种仪式,也似乎是某种机会,既然阴影脚步给出了这个任务,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那么……机会在哪里?
-20
68/240
7点力量足以洞穿钢板,却无法洞穿敌人的太阳穴……
等等,真的没有洞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