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半夜桥下漆黑,为首的士兵没看清是北堂墨和帝无羁,直到两人被捞起,为首士兵才彻底傻了眼,一个是东临二皇子,一个是北昭世子,而且方才两人被捞起前亲密的动作均被下水打捞的士兵看了个一清二楚,依照国法凡入国为质者皆不可私下交情,更何况还是男女之情,眼下为首士兵不敢有违国法,更不敢擅作主张,只能连夜将两人送往风澐殿报国君处置,一时间朝堂震动,流言四起。
正辰殿上,南宇湘紧紧握着东临国与北昭国连夜送来的锦帛,帛上尽书求情之词,看着殿下纷纷进言斩杀两人的大臣,他心里很清楚北堂墨为何要半夜去上清池,纵使不明帝无羁为何也在上清池,哪怕两人于湖中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也仍然相信事实绝非表面看到的这样,可眼下他该如何才能让两人抹去斩杀之刑,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众臣无法辨别的说法。
“报国君,昭然公主殿外求见”
“请!”
南宇湘手一挥,抬头看向手持琼玉如意进殿的南昭然,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当年先皇疼爱昭然公主,故赐南昭然琼玉如意并昭告天下若他日昭然公主有所求必应允,君王一言九鼎天下共睹,有了这个承诺,接下来这两人的命就看南昭然了。
“国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公主请起”
南昭然并未起身,而是于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手中琼玉如意高高举起,朝南宇湘伏身叩首,慢慢抬起头颅正视南宇湘。
“国君,当年先皇赐昭然琼玉如意,并言他日若昭然有求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应允,可还作数?”
“当然”
“那昭然今日便有所求!”
南昭然一言引得殿上一片哗然,南宇湘看着南昭然满眸决绝,觅得庆毓光嘴角处的冷笑,紧紧攥住锦帛的手五指成拳,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却无法一言九鼎,竟还要依靠自己的至亲捧上先王遗物,何等悲哀。
“国君!”
南昭然再声呼唤,南宇湘沉眸应言。
“请长公主言”
“昭然今日前来,既是求命也是诉罪”
“…”
“昭然诉欺君背祖之罪,无视南氏列祖列宗之训心悦东临皇子帝无羁!”
“昭…”
南宇湘压制住不停发抖的手,看向南昭然,看着他唯一仅剩的至亲朝自己再次叩首。
“昭然求国君念在昭然一片爱慕之心,放过东临皇子帝无羁和北昭世子北堂墨,同时昭然已至婚嫁之年,群臣曾上书国君于今年春季狩猎夺魁者为昭然赐婚,故昭然今日皆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