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北堂墨就醒了,眼珠子在眼眶内转悠了几圈,念着心中怀揣的远大毒师梦想连瞌睡都被打激得退避三舍,果然能叫醒人的从来就不是闹钟!而是梦想!
对,就是梦想!
是梦…
是…痛痛痛痛痛啊!
轰动!
一阵闷响骤起,北堂墨梦想还未开始就被斩杀在一鼓作气而后震痛倒地的壮举中,杀猪般的痛呼声贯穿屋舍直冲云霄,开启了北堂墨悲剧但斗志昂扬的一天,吓得守在屋顶的墨北险些直接摔到院中,半天没回过神来。
…
迎着朝阳,北堂墨杵着拐杖朝着学堂走去,别说昨晚用过贺君诚的药后,全身疼痛还真减轻了不少,连脸上的青肿也消了些,昨日只能一瘸一拐今日倒能连着小走几步,越想越觉得惊蛰昨晚话语可信,连对贺君诚的咬牙切齿也不自觉的消了些,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嘿嘿,这贺君诚身为西屿国的皇子,给自己安排几个牛逼点儿的师傅也不不是难事。
正琢磨着,北堂墨一抬头就见不远处的清河桥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探头细看只见那人正转头而来,冲自己笑得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贺君诚!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
“小粽子,早呀!”
“早你…”北堂墨刚出口两个字,立马联想到自己的计划忙改了口道:“早…早…”
贺君诚摇着折扇观察着北堂墨言语间眸中不经意闪现的诡秘目光,探扇浅笑故作不知。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担心小粽子半路被劫,自告奋勇来做个护粽使者嘛!”
“…”
若不是待会儿有求于贺君诚,北堂墨怕是早已控制不住一拐杖戳上贺君诚的脑袋,纵使如此北堂墨还是忍不住赏了贺君诚一记白眼,逗得贺君诚隐隐作笑,双手却也没闲着很是自然的护上北堂墨,低头耳语。
“今日上学有好戏!”
贺君诚说得神秘,北堂墨听得神奇,连连侧目看向贺君诚,见贺君诚一本正经中透露出一丝丝耐人寻味的邪气,不由得苟同道合。
“啥好戏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见贺君诚嘴角一勾,摆明了一副不告诉你的得意神情,北堂墨嘟了嘟嘴抬起拐杖瞄准贺君诚落脚的瞬间,用力往下一戳。
“嗷!!!”
痛呼声起,那闻声感痛的动人男高音,那抱脚跳跃的优美步伐,犹如灵丹妙药瞬间消散了北堂墨心中久久不散的郁结,逗得北堂墨毫无形象的仰头大笑,也让痛过回神的贺君诚低头一见北堂墨因笑而绯红的俏脸,不由得微愣原地,连同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
太学堂骑射场上,众学子纷纷换了武装,退却了日里长袖锦袍的儒雅,更显箭袖武装的英气勃发,众学子按席位顺序成排而站,一眼望去皆是精神昂扬,目光齐齐看向乘骑通体雪白骏马前来的庆毓光。
“不愧是咱南祁国的镇国大将军,这身风姿当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那可不!”肖籁瞟了眼小声嘀咕的王臣之子,转而看向庆风华:“你哥可真威风!”
“闭嘴!”
庆风华朝肖籁碎了口,他当然知道哥哥英武非凡,就算不用别人夸,在他心里也是无人能及的神话,可眼下他真正心忧的是那北堂墨万一又搞什么幺蛾子毁他哥哥形象,如是想着庆风华朝四周巡视一圈,眉峰紧蹙,这都快到开课时间了北堂墨这厮居然还未到,不由得神情紧绷抬头看向已然下马站立正中的庆毓光。
“臣受国君之命授予各王侯贵子骑射,望诸位潜心学习,他日封王拜将尽忠职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