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也要喝。”
“你年纪轻轻的喝什么酒啊。”
甘棠嘟囔道:“师父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你能喝,为什么我不能喝。”
“为师只是外表年龄看上去年轻,但心里年龄……”
话还没说完,甘棠就有些不乐意地打断道:“师父又来这套。”
宁琅哈哈一笑,见甘棠嘴唇有些发干,便将酒坛递给她道:“只能喝一小口,就一小口啊。”
“好~”
甘棠高高兴兴地抱过酒坛,这场景难免有些滑稽,一个看上去十**岁的小姑娘,抱着一个大大的酒坛,小心翼翼地把酒坛举高,酒水缓缓流入口中,滴在唇上,胸脯上。
宁琅连忙抢过酒坛,顺手将甘棠下巴处的酒水擦拭干净,嘴里教训道:“说了就一小口,你都喝三四两了。”
甘棠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副妩媚又动人的笑容。
宁琅把腰间的养剑葫芦取下来,把从地窖中拿出的两坛酒小心翼翼地倒进养剑葫芦里。
甘棠颇为惊讶道:“这葫芦看上去这么小,怎么能装这么多酒啊?”
跟熟练度已经快刷满的甘棠,宁琅没必要再藏着捏着了,他解释道:“这叫养剑葫芦,乃是滋养天地灵气长出来灵物,你姜尘师兄在仙门大会时得到的短剑便被为师放在这养剑葫芦里。”
“好神奇啊。”
宁琅笑而不语。
正要喝酒时,不远处慢慢走来一人。
“东方兄,好巧。”宁琅主动打起了招呼。
东方来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走上前,和宁琅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在雨湿之地呆久了,在这种暑旱之地呆着有些不习惯,想起这里有阴凉之地,便寻着过来了,没想到宁兄也在此地。”
“喝不喝酒?”
“喝的。”
同是剑修,虽然是问剑大会的竞争对手,但双方无仇无怨,自然也不会把对方当成是敌人。
宁琅把酒葫芦递给他,东方来接过后,仰头喝了两口,畅快地擦了擦嘴后笑道:“好酒啊,有一种独特的清香。”
“这酒是西蜀剑门独有的竹子酒,你要觉得味道不错,赶明也去找他们讨要两坛。”
“如此甚好。”
练剑之人,十之**都是酒鬼。
两人才聊了几句,没过一会儿,便同时把目光望向同一个方向。
好巧不巧,来的人正是秋月白。
应该也是来避暑的。
她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宁琅的方向,步子停了下来。
宁琅高声喊道:“秋姑娘既然来了,不妨一起来聊两句?”
秋月白仿佛覆着秋水一般的双眸眨了眨,面色平静地走了过来。
“问剑大会结束后,宁兄和秋姑娘都是即可就走吗?”
宁琅点点头道:“方才听西蜀剑门的弟子说,明日晚上西蜀剑门会摆下宴席邀请我等赴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后日一早离去。”
“秋姑娘呢?”
“一样。”
“今天上午,宁兄那一剑着实惊艳无比,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宁兄应该还没出全力吧?”
“难道你又出全力了吗?”宁琅笑道:“狂浪剑道,剑势和剑意都是一剑更比一剑强,这第二轮考核,对你来说着实有些不公平。”
东方来忙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
宁琅扭过脑袋问道:“我一直很好奇,秋姑娘,你是跟谁学的剑?”
“自学。”
“厉害。”
秋月白直接说道:“厉害什么?你们三人我应该都比不过。”
宁琅静待下文。
东方来笑而不语。
秋月白一改往日高冷常态,轻声说道:“这世上女子剑修本来就少,能在剑道上有所成就的女剑修更少,所以即便我实力稍弱,但是在外人看来,我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实力,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便会引得人去吹捧,久而久之,女剑仙这个名头就出来了,但我清楚我的实力还当不起女剑仙这三个字。”
“秋姑娘,今年多大了?”
秋月白抬头看向宁琅,眉头微蹙,似乎是在好奇宁琅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奇怪问题。
秋月白问道:“年龄很重要吗?”
宁琅赶忙笑道:“秋姑娘别误会,单单看外表,你好像也比我徒弟大不了几岁,如此年龄就有如此修为,我觉得就算现在当不起,日后也定然当得起女剑仙这个称号。”
日后,就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