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与不战,各方都有打算。又岂是我能说的了算的。位置越高,越能操纵别人的命运。是吗?”
“正是如此。所以,父亲也是把筹码提高一些,这样换来的位置,也会越高。可我仍是心忧,唉~”
苏熠的这声叹气,可谓沉重之极,“姑娘读书些许,可曾想过什么妙解?”
妙解?她能有什么妙解,只知道,跟正派做对的,没有几个好下场。况且,你这是非法垄断,搞分裂,聚众造反,若能早日回头,说不定还有个好结局呢。
“小女并无妙解。只是....”
“但说无妨!”
“只是有一建议。公子是个好人,要做长远打算。以后若跟朝廷谈得条件,一定以安身立命为先。不过小女还是希望,人不可太贪,否则适得其反。本朝重文轻武,凭公子才智,谋个小官,日后尽心尽力,也能有所大任。那样的结果,不比现在强换,来的舒坦些?”
“这.....姑娘想法,小生佩服。若女子为官,姑娘也是大有作为的。以后,又谁能娶得姑娘,夫妻同志,也是福中之福啊!”
“公子谬赞了。现下,小女自个儿的命运,还掌控不了呢。更哪有什么心思要有作为?”
带着忧愁,她回了房间。可苏熠却是难眠了。一来,隐约之中,他很想留下她,跟她高谈阔论几次,可又想着让她早早离开,避免灾难。
每次谈话,桑洛不会多留。总是在恰当的时候决然离去,让他自个儿半舍半念。
苏熠是有些功夫的,跟杨之偃拜了同一个师傅,杨之偃是学来打架的,他是学来强身健体的。
夜里,他悄溜出房门,来到桑洛窗前。
白日里,虽然桑洛装作不急来安慰小叔,可夜里,双重担忧让她也不能眠。听到动静,她起身探看,“谁在那里?”
“姑娘别怕。是我,怀志!”
是苏熠到了她的窗下。
本来是和衣而卧的,听到他来,桑洛脱了外褂,只着了内服和一件薄衫来到窗前,看到真是苏熠,故作惊慌,“啊!”接着连忙拾起衣服遮挡着身体,并背对着苏熠。
“姑娘别怕,我....我不是有意的。”
“公子知书达理之人,难道不知男女之间授受不亲吗?”她说话小声,也很生气。
“知道,我....我知道。无意冒昧。”
“小女虽小,可也是被爹娘宠着的。这突然.....”
“姑娘别怕。小生....小生会负责的。”
一句“负责”让桑洛气消,穿了外褂,回过头来又问:“公子何事,怎么半夜来这里?”
“姑娘的事,小生日日放在心上。今夜想了一宿,更是觉得应该为姑娘去拼一把了。”
“公子,这是何意?”
“苏家庄虽傍山而建,庄后是山,不能通行。可有一条小路是旁人不知的,姑娘若肯,今晚我便带姑娘出去。”
“带我容易。可我家叔叔.....”
“叔叔先留在庄里,一是按时到了上京城,那边不会为难你。二来,留下人质,家父也有把握证明姑娘不是奸细。日子长了,我再送叔叔离开。”
这样的冒险,是惊心动魄的,也是刺激的。更和美男一起,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