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神色激动,行礼而拜,他终于有了接触荆州权利中心的机会。
“元直,告诉无碍的将士们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开拔前往河南尹。”
刘琦喊到不远处的徐庶。
对司隶之地,他还是不能放弃,哪怕去得晚一些,也要争取一下这染指被地的机会。
“大都督,严以为大都督无需如此这般匆忙,据严所知,襄阳陈军师已然先行前往司隶,去见吗司隶护军钟繇钟元常去了。”
看到急欲出兵的刘琦,李严再度禀了一句。
“陈军师?子方是说陈宫陈公台?”
刘琦一愣。
“正是,陈军师难道不曾禀报大都督?”
李严看着愣神的刘琦也有些发懵。
“郎君,庶知道了。”
走出没几步的徐庶,折返回来道:“陈公台恐怕也没想到,郎君会经豫州前往河南尹,就算通知郎君,信使已是前往九江,这才错过。”
“若是公台已前往司隶,那我倒是放心不少,元直,我等还是明日出发,路上走慢些。”
“喏!”
徐庶离去。
刘琦不由抬头望向司隶。
不知道这位性情刚直的陈军师有没有说服钟繇,就算没有,也要拖到自己到来才好。
……
司隶校尉部。
河南尹。
雒阳城郡治府邸,正堂上正坐着两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谈笑风生。
“元常兄,你以为这等清茶,比起那咸涩浓稠的茶汤如何?”
“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尤其在这夏日还能饮茶,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钟繇端起桌上的清茶呷饮了一口,伸手招呼对面所坐之人:“公台兄也请。”
今日陈宫讨要茶叶,他还一时有些奇怪。
这等天饮冰水都尚且嫌热,搬个火炉放到面前煮茶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过现在,他闭嘴了。
这清茶一时入口有些喝不惯,可也比白水喝着有滋味些。
而且多喝几口之后,他反而有些适应这种味道了。
“那元常兄可知,这清茶饮用之法乃是出自我家郎君之手。”
陈宫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笑望着钟繇。
“这清茶之法也是出自那位刘郎君之手?”
“这个也字,想必元常也注意到雒阳城内有人叫卖刘郎犁了,此犁本名曲辕犁,乃是我家郎君亲口所起,不过荆州百姓使用之后,叫以刘郎犁以感念我家郎君恩德。”
“此犁真有那般好用?”
钟繇放下茶杯,神色微微动容。
“元常若是不信,不妨前往荆州一观?”
陈宫满饮一杯,扭头盯着钟繇,眼中精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