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安元年他受封别部司马,就被孙家二郎孙权要过去做了亲卫将领,那年孙权不过十五之龄。
这位二郎比起孙郎来,更善于机谋而非兵事,小小年纪城府颇深,纵然是他,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看着凌操带着百余艘战船冲向荆州军阵,周泰大喊一声:“传我将令,营内新卒从陆上撤往吴县,登上寨子的军卒撤下,随我登上战船支援凌都督!”
“喏!”
身旁亲卫前去传令。
而还不知周泰下了此般命令的凌操,已然领兵逆流而上,靠近荆州水军大阵。
看着荆州水军短短一刻钟,便分出三百余条战船向迎向自己。
凌操不由心中一叹,江东水军还是差的太远。
“某乃荆州甘宁甘兴霸,来将何人?!”
对面战船上传来的一声大喝,让尚在思虑水师不足的凌操回过神来。
“某讨逆将军麾下水军督凌操,荆州刘景升未得朝廷旨意,擅自攻我江东,意欲何为?!”
凌操提起大刀奔向船头,望向相隔数十步外,一个身穿盔甲,肩抗大环刀的魁伟汉子。
“哈哈哈,刘荆州意欲何为,又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偏将能猜测出来的,我等只管听令行事。”
甘宁放声大笑,从肩头举起大环刀,手臂前指:“想不到竟然是个都督亲自冲阵,某甘兴霸勉强也算的上一个水军督,你武器是刀,我也是刀,今日我等各自分出一条船来,你我在船上比试比试再做交战如何?”
他好不容易才从郎君那里求得,不用火药桶轰了这支江东水师偏军,就是为了让自己和手下弟兄们练练手。
现在听说对面来的也是一个水军督,更是喜不自胜,眼珠都不由多转了几圈。
“好,甘兴霸,你我各率坐船,在江面比试再做交战!”
凌操手中大刀前举,大声应答。
言罢。
伸手便招过一名亲卫来。
“都督有何吩咐。”
亲卫上前询问。
“你找几个箭术信得过的弟兄,带上弓弩埋伏于船上,待甘兴霸那船靠近,见我抬手便射杀此寮!”
凌操头也不回低声吩咐道。
事到如今,他哪还有什么心思斗将,听到眼前这人自道勉强能算水军督,显然也是个地位不低的将军。
若能接战之前先斩一将挫敌锋锐,自己说不定还真有机会以弱胜强。
“喏!”
身旁亲卫迅速离去。
“凌操,你我斗将便是斗将,你让身旁亲卫退下做甚,莫不是想埋伏弓弩手暗算于我,来人!”
甘宁大声斥责一声,立刻退往战船后方,冷笑盯着凌操。
两侧迅速涌上十数名手持大盾的亲卫,将他身前遮挡的严严实实。
当了十多年锦帆贼,遇到的黑吃黑不计其数,对这种小心思,他可是看的无比透彻。
“哪能啊,甘将军勿要多虑,某不过让亲卫传令莫要让人打扰我二人,让他们莫要上前罢了。”
看到甘宁早有防备,凌操连忙讪笑着在背后摆了摆手,示意亲卫放弃埋伏。
“哈哈哈,既然凌都督没有埋伏某,那某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两船相距不过二十余步,甘宁从盾阵之内大步踏出。
盾阵散去。
他身旁却多了二十余名手持连弩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