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云以她性命为代价,阻碍住寰世一方对于阵地的侵袭。
然而主帅的阵亡并没有让这些富兹士兵有任何士气上的低落,反倒是刺激了他们。他们眼中充斥着滔天怒火,这还剩下四万多的富兹士兵,个个誓要为隽云报仇雪恨。
而在那灰芒乍现的一瞬间,急速飞开的艾顿,此时也回到了战场上空。
他看着己方阵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恨得咬牙切齿的。
在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隽云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对手,自己不该轻视于她的。
任何对于对手的不尊重,都有可能为其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也许就是这次雷萨为何让艾顿单独领兵的缘由吧。
不过现在还在他能够控制得范围内,虽然人数上非常劣势,但是他的嫡系身经百战,和富兹这些临时拼凑的军队不同。
再者,这瞬间被夷为平地的空旷战场,太适合骑兵的发挥了。
虽然富兹一方的将士们,人人视死如归,但是面对那一骑当千的缅因精锐发动排山倒海般的骑兵冲阵,他们也只得用性命来堵住战线上的缺口。
冷静下来后的艾顿,指挥沉着机敏。靠着声东击西迂回牵扯的打法,他手底下这一万精锐很快就撕开了富兹军阵线的口子。况且,艾顿这回是亲自参战了。由他领着骑兵冲杀,根本无人敢挡。
反观富兹这边,在没有统帅调度的情况下,每个兵员完全凭着个人意志在搏斗。他们在扛了数番进攻之后,终究落了下风。
然而这剩余的四万多人,没有一兵一卒给隽云丢人,皆是死战不降。他们生生战至傍晚才被全数剿灭。
当斜阳懒懒划过艾顿手中画戟的时候,这位寰世帝国军方第一人心中竟觉一丝疲倦。夕阳似乎都有些看腻了,艾顿自己也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领军冲阵了。面对那剩余不多的富兹军,看着他们还在结着反骑的方阵,他心底里不由得涌起一股佩服之意。
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最后一轮冲锋上去,对面这剩余的几千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他也没打算再去劝降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是不可能降的。他们的眼神里,只有愤怒与恨意。那种决死之人,是劝不动的。
对于生死都无动于衷的人,还有什么能诱惑得了他们呢?
当看着手下的将士把那最后一颗属于富兹的人头砍下的时候,艾顿心中升起无尽的无力与挫败感。
这对于他来说,或者对于新成立的寰世帝国来说,根本算不得一场胜利。
他带来的五万人马,现今只剩不到六千人。
虽然他们把富兹军打得全军覆没了,可是然后呢?
隽云带着八万人出的特瓦德丹,可是竟无一人生还。
“那么那些活在特瓦德丹的百姓们又该如何看待自己,看待帝国的军队呢?”艾顿心下暗叹道。
“只怕残暴,嗜杀的名号是逃不掉了。”他心下清楚,只怕将来富兹这个地方,将会非常难以管理。
他这下才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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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悟,为何隽云能做的那般决绝了,“显然这都是那姑娘计划好的,她是知道不可能赢得了这场仗的。所以她才用性命来激得手下那些将士为其死战。”
艾顿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自始至终都看不上源康一族。他打小就被灌输,源康家的人在武道与魔法上不会有太大作为,更别说为将为帅之道了。
可是隽云这次却是好好地教他上了一课。什么叫“两军交战,攻心为上”,他算是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