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自身也极其注重贞洁,昨夜马常睿的世界,绝对是天崩地裂,那尸体上的每一条痕迹,都是她的绝望。
她兴许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
马御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池时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我女儿都死了,你这小子……你这小子竟然!要一个不要脸!”
池时手轻轻一甩,将那马御史震退了好几步。
“要脸不要脸的人,起码还有张脸。您倒是好,没脸没皮的,过年的喜气都压不住你的晦气。马常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投胎到你家,做你的女儿。”
“体面脸面?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个,从出生到现在,你有过那玩意儿么?但凡你们不是光想着女儿受辱,要污了你家门庭,传出去了要成为笑柄。”
“但凡你们夫妻二人,不把心思全用在阻拦马小川身上,用一只眼睛看着马常睿,她也不会孤零零的吊死了自己。”
池时说着,抬手指了指那棺材,“你倒是要脸,大过年的,将女儿悄无声息的抬出去埋了,然后过了年节,对外便说得了重病,人没了。”
“这年头,什么软脚虾都能够当御史了!你还怕什么被人笑话?你搁那喘气都是个笑话。”
池时给了马御史一个白眼,直接迎上了进门的马小川,他跑得气喘吁吁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手中还拿着一个玫红色的包袱。
他踉跄了几下,直接走到了周羡身边,将那包袱放在了喝茶的小案上,摊了开来。
“都在这里了,楚王殿下还有池仵作,你们过来看看,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周羡放目一瞧,那包袱里头,放着一套玫红色的小袄,那袄子上头绣着大朵杏花,很适合小姑娘年节的时候穿。那衣衫干干净净的,整洁得像是被人浆洗过一般。
“池时,你来看,这是什么?”
周羡说着,并没有动手去拿,他瞧见池时每次取证物,都带着手套,用她特制的两个小铁片夹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包起来。
池时凑过去一看,只见在那胸前大朵的杏花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圆环,那圆环下头挂着一个小字,是用草书写的四字。圆环和小字都是用铜铸造的。
“这应该不是马常睿自己的东西吧?”池时说着,掏出小镊子,将这铜环细细地取了下来,放在了一张纸上。
马长川惊讶地看了一眼,又看向了一只在一旁默默流泪的马夫人,说道,“阿娘,你来看看,这可是阿妹首饰匣子里的?”
马夫人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常睿喜欢杏花,还有南珠。她的梳妆匣子里,几乎都是这些。肯定没有这个,谁会把字挂在身上。”
池时同周羡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不语起来。
看来,虽然他们不愿意这般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位采花大盗是一个惯犯,而马常睿是第四位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