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想反抗,大脑却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对啊,她灵机一动,我为什么要躲,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没有私会男人,我躲个屁呀!
苏鲤顿时挺直了腰杆起身,不出意外,脑袋撞到茶几上,发出“咚”地一声响,毫不夸张的说,苏鲤那一瞬间都被撞出重影了,但不疼,只是懵。
过后,眼前黑乎乎的虫洞散去,围绕着在其中的星星也消失,她才逐渐感觉到疼痛。
“小鲤。”
这句话是时济的嗓音。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软的手捏住,“小鲤,你没事吧。”
“交给我。”
苏鲤晕晕乎乎,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被他揽着下了楼,出了Y吧,上了副驾驶。
她支着头,从挡风玻璃往外看,街景还是平时见到的那样,Y吧旁便的蛋糕店总是营业到很晚,明晃晃的光将店里的每个角落照的明晃晃的,店员百无聊赖坐在圆桌上朝外看风景,苏鲤看她,她也瞄了苏鲤一眼,然后双方各自错开视线,将思绪拉向远方。
“小鲤?”
时济的大手覆上苏鲤的后脑勺,“还疼吗?”
他把苏鲤漂泊在外的纷杂思绪回陇了一些,她有些打破次元壁的感受。
苏鲤摇了摇头,垂下脑袋。
“我带你去最近的药房看一看。”
“不用了。”,苏鲤声线有些沙哑,她单手覆上自己的后脑勺摸了摸,“没事。”
时济眼中一片心疼,“我再摸摸肿了没有?”
苏鲤乖巧的垂下下巴,给他摸。
“唉,还不是你,不然我不会那么紧张的躲桌子下面去!”
时济没好气,“还不是你......”
他想说她与野男人厮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包厢里白桃卫储和一众莫名奇妙的目光,他心下了然。
以她的属性估计是又对白桃花痴脸,惹了卫储吃醋才对。
时济吐了口气,轻声细语,“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脑袋还疼吗?”
苏鲤撇了撇嘴,“疼。”
“你坐着等着。”
时济单手解了安全带下车,冲着蛋糕店的方向走去,要了两杯拿铁,一块小蛋糕。
双手提着过来,放在了苏鲤手中,“赔罪。”
苏鲤笑了,又傲娇的挑挑眉,“勉强算原谅你了。”
车里的氛围又变成甜甜的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驾车回家。
家里还是熟悉的样子,茶几上摆着两人的茶杯和几份杂志,沙发上整整齐齐叠放着苏鲤喜欢的羊绒毯,时济一丝不苟的西装被苏鲤用防尘袋装了好几套,搁置在要洗的竹篮筐里,准备有空就送去洗衣店。
她快速褪掉鞋子,跑去客厅,从垃圾桶身上拔下“内衣”,又快速运至玄关,交到时济手里,“垃圾。”
时济即将脱鞋的动作延缓了一秒,接过她手中的垃圾袋,往门外走。
苏鲤也不走,看着他把垃圾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又一步一步的走回来。
“怎么不去洗手吃蛋糕。”
苏鲤撅嘴亲了下他的脸颊,“在等你呀。”
胸腔好像被什么绵软的东西击中了一下,酸甜交织的感觉在里面翻涌,他自己都不足的,自己的表情早就柔情似水,像是从冬天突然过渡到了夏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