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泫眼珠滚动,她不怕东窗事发,就算是与苏鲤对薄公堂她亦无所畏惧,最让她赶到恐慌的是苏鲤与时济的旧情复燃。
那种危机四伏的紧张感像怪物的触手一般紧紧包裹着她,她太爱时济,所以不能接受失去。
“你们找苏鲤干什么?继续做实验吗?”
“做什么你不用管,我们的目标一致就好,只要苏鲤在我们手上一天,她就再也无法回到时济的身边。”
“再也无法回到时济的身边”这句话像复读机一样重复在周泫的脑海里,只要她消失,时济就永远都是她的,时太太的位置,谁也抢不走。
“好,我答应帮你打听苏鲤的下落。”,周泫抬头,“不过你们也要保证,苏鲤再也无法出现在时济的眼前。”
“当然。”
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染红了大半蓝天。
苏鲤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区里打转,热气蒸腾的气氛几乎将她身体里的水分耗尽,没梳起来的碎发黏在后颈,无比难受。
她吞咽了下口水,去便利店买了冰水,咕噜噜一口喝个干净。
一个下午,郑飞已经连续给她发了十多条信息,他想劝苏鲤立刻起诉,用强有力的证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犹豫,直觉告诉她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时启下班时间,李超将苏鲤的资料摆在了时济的桌面上,他故意抹去了其中有关于感情的经历。
苏鲤上班前的日子过得还算悠闲,时辰死乞白赖托着她的大腿抱了两天,她果断同意与他换房间地事情,并且毫无心里负担,主要是他真的该。
贺约翰成了郑飞的独家说客,不停的给她洗脑关于起诉的事情。
直到今天,他看到苏鲤一脸无语子的将自己的衣服搬进了时辰的房间,时辰则猫着腰窝在原本属于苏鲤的那张小床上,他愣了会儿,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脸,总结:脸皮好像不够厚。
吃早餐的时候,贺约翰一反常态的往苏鲤身边凑,“姐姐~”
苏鲤有点害怕,往旁边挪了挪。
“姐姐~”他抛媚眼。
苏鲤更害怕了,瘪着脸痛苦面具,“你今天是怎么了?”
“姐姐~”
持续的进攻让苏鲤不知所措,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去吃早餐,“我吃饱了,出去一会儿!”
她刚起身,贺约翰像是一坨果冻一样从椅子上滑至地面,粗壮的手臂攀上苏鲤的脚踝,“姐姐,你就答应上诉吧,答应吧,答应吧。”
“......”
苏鲤生无可恋,她就不该答应时辰换什么房间!现在都来这一招,以后岂不是没她的活路了。
“周泫当初就没供出真凶,你觉得事情过去了两年,她能说实话吗?”,苏鲤俯视他,“我活着的消息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你觉得她会想不到我要起诉?”
“她现在不和真凶一起串通着把我弄死就算是我烧高香了,你还想办她,万一被人家反将一军,我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呀。”
贺约翰皱眉,“可郑律师也不可能骗我啊。”
“他是没骗你,但我总觉得会出事儿。”,苏鲤道:“行了,你先去学校,我再考虑考虑。”
“真的吗?”
“嗯。”
贺约翰松了爪子,苏鲤重新坐下,张牙舞爪的将煎蛋一口吞入腹中,然后微笑看向他。
后者仰头干尽杯中的豆浆,抓起客厅的书包,往外跑,“快迟到了,我先走了。”
“姐姐,你有你的考量,如果你实在不想起诉,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的。”时辰难得成熟稳重,他宽慰她的时候,真的犹如大人一般。
苏鲤忍不住揉揉他的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