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清纯些,但双眼和脸颊的搭配,却又带着点魅人的气质,身材嘛,在这个生产力不是很足的时代,罕见的相当霸道。
她注意到了江夏审视的目光,那目光极有侵略性,让女子忍不住低下头来,脸颊绯红,除了羞愤之外,还有种掩饰不住的哀怨。
甚至有些绝望。
“你是谁?”
江夏问了句,手中的枪并未放下,身体也并未移动。
“妾身,叫如月。”
那女子低声答了句,声音中充满了婉转,如百灵鸟的鸣叫一样柔弱,不开口就已是美艳之人。
但这一开口,女人味就更足了。
她低着头,说:
“是,刘大爷让妾身,来伺候...老板你。”
“老四?”
江夏皱起了眉头,撇嘴说到:
“正经事不干,就会搞这些花活,你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说着话,他将手枪插回腰间,从床铺起身,但没了左臂,到底是有些不习惯,再加上伤势未愈,起身时便摇晃了一下。
还没等他再说话,就有杯香茶被送到嘴边。
江夏看了一眼,那女子正以优雅的姿势,为他送上茶水,显然是注意到了江夏干裂的嘴唇,让他润润嗓子。
又见到江夏手臂不便,如月便踮起脚尖,将茶杯送到江夏嘴角。
动作熟练,不显突兀。
江夏看着她,微微张嘴,茶水送入,温度适中,不冷不热,显然是上好香茗,回味甘甜,待他喝完茶后,如月又拿起床铺边的外衣,为江夏披上。
这女子大概使用了水粉,有股淡淡的花香味传入江夏鼻孔,美人在前,又透露出一丝予取予求的温顺。
江夏这会,也确实需要人帮忙。
不然一只手连衣服都难穿起来,便任由如月为他换衣。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这么会伺候人。”
他开口问了句。
如月倒也坦然,一边为江夏整理外衣,一边温声说:
“妾身之前在郡城中做歌姬,从小被妈妈培养,这伺候人的事,是做惯了,后来,被宝爷...被刘宝赎了身,带回宅子。
刘宝失踪后,妾身就被软禁在那里。
直到诸位老爷过来,本是要伺候刘大爷的,刘大爷却想老板身边无人侍奉,便将妾身送过来了。”
“你倒是聪明,还知道给老四说话。”
江夏轻笑了一声,再未拒绝这女子的帮助。
待穿好外衣,又让她找了条白绢过来,将打满绷带的左臂束起,吊在脖子上,就像是打了石膏的病人一样。
“你是不愿的,对吧?”
江夏往房门口走,走出几步,却并未推门而出,而是坐在屋中椅子上。
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如月,他说:
“刚才我就注意到,你眼中有哀怨之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说出来吧,老四也是好心,让你来照顾我起居。
但我这人,疑心病重。
不如老四那般贪色,接近我的女人越是漂亮,我越是担心。
这漂亮的脸蛋,就是你们最好的伪装,你若是不说清楚,我是不敢让你在我身边,若是以后亲近时,你摸出把刀子刺我一刀,那又何苦来哉呢?”
听到江夏如此坦承,如月也吓了一跳,脸颊都白了几分,急忙分辨说:
“妾身来时,已被苏壮士搜过身,并未带凶器的。”
“我知道你没有。”
江夏这会心情不错,看了一眼如月身上的“情趣装”,打趣说:
“就这衣服,你想藏什么都藏不住,看你样子,穿着也不习惯,去换了吧。”
江夏本是好心。
但落在如月耳中,女子的脸颊便腾的一下就赤红赤红,她似乎多想了,又觉得江夏话中有话。
犹豫了几分,便低着头,在江夏面前,开始宽衣解带。
但这身老四“精心挑选”的衣服,又有什么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