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烨眉毛皱成“川”字。
慕轻:“什么也没丢。”
沈迦烨冷怒的“呵”了一声,捏了下指关节,“多大人了玩这种把戏,幼不幼稚叶幸。”
他才昂下巴,头顶有一片不知名的树叶掉了,打璇儿着转圈。
慕轻看着要落上沈迦烨衣领的焦黄叶子,伸手就弹了,然后一把按住他后颈,就那么,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沈迦烨有一瞬间瞳孔分散,喉咙发紧,被侵犯到一样敏感僵硬,“你干什么?”
他是在咬着牙的。
短暂性的亲昵动作一闪而逝,慕轻波澜不起松开手,“看不出来?”
沈迦烨绷着脸。
慕轻:“耍酒疯。”
沈迦烨不说话,像个死人一样盯着她看。
换成别人,要被他阴云密布的脸色吓到。
慕轻却很缓慢放下了折起的袖子,展平看他:“起风了,回去吧。”
像是无理取闹,搞出乌龙的是他而不是她。
沈迦烨像被戳到尾椎骨一样,脊背发麻的沉了一口气,一把把人捞起,大步走向一旁的车。
开了门,把人就往里一塞。
他人高马大把车门挡了个严实:“我看你睡这里合适,地方小,省的手脚不老实瞎折腾。”
慕轻一脚抵住车门,鸦黑的眸子雾蒙蒙一片,说:“别关,你走吧。”
沈迦烨脸色不虞,忽的一闪瞥到了反光的车玻璃,仿佛有东西闪过。
“别看了。”慕轻位置都没调整,窝在车里仰头。
她锁骨随着偏头的动作起伏,视线不甚清晰的落在后视镜里,片刻才说:“人已经走了。”
沈迦烨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车门,有种说不出的憋闷,蹭下牙:“看起来我又当了一次顺手工具是吗?”
慕轻已经醉昏到脑子只够用一半了,只是硬撑着不想给尾随的人瞧出破绽,让叶熙容称心如意,才硬挺着精神下楼斡旋。
“上楼刚看到有尾巴。”酗酒后的不良反应迫使她半闭了眼,靠在椅背里一动不想动,“我是想自己处理,你送上门当工具,我很难不用。”
“我就知道今晚没好事。”沈迦烨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咬住烟嘴深吸一口,才舒展了他的眉心,“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找我演戏,你倒是说说,刚刚那投怀送抱是演给谁看的。”
慕轻哪还听得清他说些什么,整个人昏沉的像醉死过去一样,一动不动枕着后座。
“起来。别装死。”沈迦烨嘴里不屑一顾的说着嘲讽的话,动作上却是在拽她,准备把人抬上楼。
“别碰她。”
不温不火的声音却叫停了沈迦烨的动作。
忽的一下,慕轻就清醒了瞬间,舔了下干到要皲裂的唇,躲开了沈迦烨的手,自己扶着车门下车,却也没看身后自深巷里拉长接近的影子。
沈迦烨收回手,甩了下外套搭在车门上。
司祁定在两米远,伸手握住了慕轻的手,宽厚而干燥的掌心,除了一丝属于体温的柔软,还带着几分特殊的熨帖。
他把外套递过去,目光与往常无二。
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今晚的变故也都不存在。
慕轻推开他的手,松开车门支撑,奇迹般的稳住了脚步,并没如没有想象中的不省人事腿软打滑,她镇定的目不斜视,头也不回大步走开。
即便方向有些偏差,越走路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