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呵斥方才说话的几个人:“糊涂东西,自家糊涂也就罢了!跑到别人家来指指点点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出去?在这里碍人眼?”
那几个人脸红耳赤,嘴里嘟囔着什么不识好人心,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
不甘不愿的出去了。
堂屋里的动静,自然外头这些女人也都听到了,再看那几个有名的糊涂蛋羞惭惭的出了门,也就十分有眼色的纷纷告辞回家去了。
不多时,邻居们都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贺岩三人和一地的瓜子花生壳。
三人相视苦笑一番,都认命的撸起袖子打扫起来。
才打扫完,就有人敲门,打开院子门,原来是李家那边送贺礼来了。
李家那边一份,李今歌一份,贺林一份,也不知道是谁准备的,三份贺礼不说一模一样吧,简直就是毫无区别。
后头钱掌柜和他后头的东家也着人送了贺礼过来。
最后杜爷那边最是豪横,让人抬来一个大箱子,恨不得敲锣打鼓的送来。
一时这杨树巷子里的人可都开了眼界,这不过才是个童生呢,就这么多人来送礼,可见不能小觑。
本来因为上午那一出,对贺家生了几分罅隙的人,也将那小心思给压下去了。
下午,贺岩的同窗和前些日子认识的那些学子们,也都纷纷上门道贺来了。
他们也都过了府试,彼此互相恭喜了一番,又邀请贺岩晚上一起聚一聚,说已经在酒楼定了位置,大家一起庆贺一番。
贺岩不好推辞,换了一身衣裳,跟着出门去了。
贺岩前脚出门没多久,后脚贺林的心腹青松就上门来了,先是恭喜了一番贺岩,然后才步入正题,说是贺林明日休沐在家,想跟贺岩好生说说话,让贺岩明日一早就去那边府里去见他去。
传完话,青松连坐都没坐一下,就走了。
等他一走,杨宗保就担心的看着张春桃:“姐,姐夫那大伯这个时候叫他去,别是又憋着什么坏吧?”
张春桃心里也有几分拿不准,不过一想,贺岩好歹过了府试,贺林是他亲大伯,虽然让人送了礼来,可一看就是下头人预备的,若是不叫人过去勉励几句,也说不过去不是?
更何况贺林这人,心思城府深,这些日子来,他不闻不问,听说是衙门事多,谁说得准呢?说不得暗中在观察呢!
加上那肥皂如今在青州已经卖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生意能赚钱,而且是一直能赚钱,就不信贺林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可他知道了,却还隐忍不发,还装作不知道,这份隐忍就很可怕了。
明天贺岩去见贺林,只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