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狱司经过查证,基本已经得到花府囤积居奇,致使回灵丹价格暴涨的证据。
如果换了其他官宦世家,因为皇帝震怒,恐怕现在邢狱司就会立刻上门抓人了。
只是花府则有些特殊,皇帝芈崇压下心中的愤怒,他倒想要听听花浩然的解释,再决定对花宁洛的处罚。
于是在今日的大朝会快要结束之时,皇帝芈崇便轻描淡写的,向站在武将之首的柱国大将军花浩然质问道:
“花爱卿,最近京城回灵丹涨得厉害,听说贵府近日每天都是日进斗金啊!有如此好的商机,花爱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啊,也好让朕也跟着发点小财嘛!”
皇帝芈崇看似不经意的这一问,让整个大庆殿为之一静。
花浩然则心里突得一跳,陛下勤俭爱民从不与民争利,这个是众所周知的,而今日皇帝陛下居然如此说,分明就是对花府最近大肆在回灵丹上涨中大赚特赚有些不满了。
花浩然就知道花宁洛这么搞肯定是有问题的,虽然金子是赚了不少,可是让当今陛下龙颜不悦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于是花浩然沉默了片刻,在心里想着一些措辞后,出班道:“那个,陛下明鉴回灵丹的事情,都是微臣教导无方,才让小女如此胡闹,臣回去就好好处罚小女,并将家中回灵丹全部低价出售!”
花浩然看皇帝虽然有些不瞒,不过倒是不觉得这个事情有多么严重,再加上一贯对花宁洛的溺爱,花浩然就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平息回灵丹的事件。
看柱国大将军言语之中,还在纵容自家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女儿,皇帝芈崇不动声色的撇撇嘴。
果然是慈父多败儿,看柱国大将军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花宁洛开脱,芈崇心中更加坚定要好好惩处一下花宁洛的想法。
看皇帝不满的看着柱国大将军花浩然,大庆殿中鸦雀无声,多数臣子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呆若木头人一般,大多不愿意被殃及池鱼。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丞相柳鹤林看时机已经成熟,皇帝陛下这是对花府非常不满了,于是赶紧跳出来道:“花柱国,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家花宁洛是个什么德行,原来那些横行霸道的事情就不说,这一次回灵丹的暴涨,搅动整个京城不得安宁,不是一句回去好好处罚就说得过去的吧!”
看丞相柳鹤林表态了,站在丞相一派的党羽也出班附和道:“是啊,花柱国,每一次你们花家大少爷在外面惹是生非之后,花柱国都是说回去好好处罚她,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花大少受了什么实质性的处罚,过后不都是继续飞扬跋扈吗?”
“是啊,是啊,花柱国就是太溺爱花大少,才让她在京城弄出这等麻烦来,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花大少不能太特殊吧!”
看着几个文臣在丞相柳鹤林的带领下,纷纷跳出来指责花宁洛为非作歹,花浩然又纵容包庇,其他臣子不少都微微点头交头接耳起来。
武将中与花府交好的几位将军,看花浩然被文臣群起而攻,心中不快,想要出言声援花浩然,然而花宁洛过去种种行为确实有很多不妥之处,半天也想不到反驳的话,只有恨恨的默不作声。
花浩然看这些文臣是想跟自家女儿算总账的架势,心中愤怒,然而谁叫人家大多说的是事实呢,于是也只有脸红脖子粗的默默忍受。
看花浩然默不作声,虽然脸色非常难看,但是根本无力反驳,丞相柳鹤林非常得意,心想这次一定要让花宁洛吃些苦头,好为自家独子柳成贺出口恶气。
谁叫花宁洛那次出手太狠,寒月的那一脚将柳成贺踢得内出血,在府中静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转。
自家独子,丞相柳鹤林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自己从来舍不得动儿子柳成贺一根毫毛,这花宁洛倒好,直接让护卫把柳成贺打得内出血,此仇不报非君子!
丞相柳鹤林巴不得花宁洛这次被关进邢狱司监狱才好,到时候再在皇帝陛下那里进些谗言,就算花宁洛不会人头落地,也弄个发配边疆什么的最好。
想着花宁洛一身囚服,被关进暗无天日的邢狱司监狱的场面,丞相柳鹤林就差点笑出猪叫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