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话,外加带着笑意的语气,沈复听了自然放下了心来,忍不住低头揪一揪周衡那小巧可爱的鼻子,也带着丝笑意问道:
“当真不告诉我?”
“对啊,”周衡鼻子一皱,心想这事打死我也不能告诉你啊,又怕沈复再追问,便含糊地说了句:
“…不是什么要紧事!”
说完这话又不禁脸上一红,暗想以后也不可能坦白告诉他,好歹自己是个姑娘家,哪能直白地说刚才一直在暗搓搓地想着要如何跟人…那个呢?
也是混社会好几年的人了,周衡深知,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却打死也不能说,所以哪怕他日两人真那样了,也顶多是找个冠冕堂皇、大而化之的借口,譬如什么情难自已、一时冲动什么的,最好是直接甩锅给对方。
傻子才会说自己是早就一心想要睡人家,呵呵。
好在沈复见她这么说,也不再追究,只继续默不作声地抱了她会儿,才突然松了手说了句:
“春桃回来了!”
果然,很快,春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沈嬷嬷也算是效率高,短时间内给春桃提供了三种涂抹的膏药,一种是专治蚊虫叮咬的,一种是清凉消肿的,还有一种居然是治疗破皮等小伤口的。
“表小姐,嬷嬷说,就算现在用不着,您也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春桃这种差事总是当得特别好,简直可说是一字不差地转述沈嬷嬷的话:“特别是那专治蚊虫叮咬的,嬷嬷说,这会儿夏末秋初,有些草丛里的小虫子且毒着呢,一咬就一个包!您身子娇贵,万一被咬了,可不能乱抓乱挠,千万忍着些,还是涂上药管用…”
认真叮嘱的小模样看得周衡都笑了,接了那三盒膏药在手里,笑着让她去打水来:
“好啦,那我得听咱们春桃姑娘的话,赶紧涂抹上!”
王爷在眼前,春桃也不敢跟她家表小姐怎么样,听了后便咬着嘴唇忍耐着出去了。
这边一直站着听她们俩说话没吭声的沈复,见春桃出去了,便拿了那盒清凉消肿的膏药在手上,温声让周衡闭上眼睛好给她涂抹。
沈复动作轻柔,加上那膏体细腻柔滑,本就怀有不可告人心思的周衡,硬生生被这本是简简单单的一番动作给弄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身子不禁动了动,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沈复以为是那膏药药性挺大弄得人难受,还一边轻柔地用手指给她把膏药均匀抹开,一边低声哄她:
“你且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沈复近在眼前,除了他衣袖上似有若无好闻的熏香,更多的是他自己身上的男性气息,许是夏天大家衣裳穿得也薄,这会儿周衡甚至都感觉到了他从衣裳里透出来的阵阵热气,偏对方还一无所知,一边坚持继续弯腰帮她把眼角那最后一抹膏药给细细推开了才直起身子问道:
“可是觉得口渴?”
看来这是注意到自己刚才那咽口水的动作了,周衡有些羞窘,不敢睁开眼去看沈复,只继续闭着眼睛,眼睫毛抖啊抖地顺势说了声:
“嗯,你帮我倒杯茶吧。”
沈复却讲究,笑着一边帮她把一缕额前的碎发给别到耳后省得粘在那膏药上,一边温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