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复一脸地宠溺,这会儿他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不管是你还是长姐,反正以后我就跟着你们这般叫:贱人!”
粗鲁些怕什么,陈慧珊真的是个贱人,两次想置阿衡于死地,又两次把她吓得不轻,真是死不足惜!
周衡听他难得地口出粗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沈复见她开心,便更是做出一副搵怒的样子逗她:
“怎么,就许你这般叫,不许我也这般叫么?”
“不是啦,”周衡抱住他的腰,头依偎在他胸前,一脸笑嘻嘻:“阿复,我只是忽然想起我们那儿的话本子上一句很经典的话,真是很应景,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沈复摸着她乌黑柔亮的头发,从善如流。
“‘贱人就是矫情!’,”周衡深觉这话经典,抬眼问沈复:“是不是很符合刚才那场景?”
“对,贱人就是矫情!”沈复一边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一边终于败给自己的执念,低头亲了下去…
临近中午时分,小厨房里其实挺热的,因着心情舒畅,两人却没想换个地方,依旧耳鬓厮磨了会儿才携手回了凉快的上房,暮云也回来了,冰鉴里想必加了冰块,刚走进去时周衡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沈复便赶紧一边让周衡去内室拿件衣服披上,一边让暮云把多搬来的冰块给撤了,又吩咐他:“等下你去厨房说一声,置一桌酒席,回头你跟晨风好好陪你师父吃顿饭,午后天热,他这几天想必也一直赶路,先好好歇歇,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之后又打发春桃去沈怡的院子传话:“去跟沈嬷嬷说声,就说本王已经喝了药躺下了,请三公主和郡主随意。”
暮云和春桃都应了声,等周衡披着衣服从内室出来,正厅里已经只剩下了沈复一人,周衡便问他:
“你肚子饿不饿?要么我去做饭吧,厨房里有现成的食材,咱们将就一下,下碗面条就行,怎么样?”
说到这儿不禁又笑起来:“而且,呵呵,就算那贱人突然又回来查人,见我这样,倒也没法再怀疑,我可是实打实的厨娘呢,看她还怎么矫情!”
做饭?看着周衡那双指如春葱的手,沈复的第一反应是不答应,不过转念又一想,左右现在无事、周围无人,于是在周衡充满笑意的目光里,靖王爷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说了句:
“好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到时给你打个下手,洗洗菜应该可以。”
这话自然得到了周衡的热烈赞同,把她给兴奋地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大热天的,咱们也做得简单点,到时你帮我洗点青菜就可以了!”
也亏得周衡是个21世纪来的人,觉得洗菜这事应该是件人人都能做、也都会做的小事,而沈复呢,虽然连厨房方圆百米内都没进去过,却也竟然在心上人的指点下挽着袖子做得挺不错,以至于眼看他从一开始的狼狈到后来的有模有样,周衡脑海里竟然涌现出了“老夫老妻”这样的字眼。
“怎么不说话了?可是哪里没洗干净?”沈复有些紧张,掰着手里的一棵青菜仔细看。
“没有,”周衡回过神来,掩饰般地转头去看锅里的水烧开了没有:
“我是在惊讶呢,我说靖王爷,你真的是第一次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