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痛快拿出来不行么?还要让自己画,这是怕自己别有所图么?
算了,只要能给,你怎么想都可以,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周衡笑着点头:“好啊,晚饭之前我就把它画出来。”反正二楼书房里沈嬷嬷已经放了笔墨纸砚。
如此,话题便又中断了,清风徐徐,风里带来若有如无的荷叶清香,沈复已经达成了一半此行的目的,只觉心情舒畅,至于接下来的另一半目的,嗯,不急,先说点别的闲话吧:
“刚才来的时候,见你看着荷叶出神,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在想那不可说的荷花池边…周衡不禁脸一红,关你什么事啊!
不过,呃,当时好像也想到了他,也不能说不管他事…
沈复不动声色地看着,心里也是颇为惊讶,怎么自己这随意提的一句,阿衡竟然脸红了?
难不成…不对啊,上次不是跟自己说,之前那位不肯跟她成亲,早已断了么?难不成,如今过了些日子,又想起人家的好了?
这么一想,沈复忽然觉得心中酸溜溜的,也不管周衡还咬着嘴唇没接话,自顾自地又往下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语气还有些生硬:
“难不成,你是在想着要不要证明给我看你会不会水?”
证明会不会水?周衡先是愕然,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过么…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柳湖逃生这事确实挺难让人相信的,当时自己也确实说了有机会要证明给他看。
眼下天气已经日渐炎热,连这水榭里的石凳上,也就早晨这会儿坐着还算凉爽,要是等下太阳高升,想必都没法坐人,就连晚上,昨晚春桃还说,幸亏挪到了这上云池畔的柳风阁,如果再继续睡在内书房,就算底下铺着凉席,也是觉得有点闷热了。
再者,自己自打从柳湖里千辛万苦地爬上来,被那天杀的凶手给刺激得连生了两场病不说,对坐船也是暂时歇了心思,心生恐惧。
对水倒是不怕,但是想到要下水…周衡觉得也有些抵触,倒不至于恐惧,但可能是上次游得太久太累了,如今对游泳提不起劲,这可不行,得想办法克服一下。
而且,沈复上次能光凭自己一面之词就信了,已是极为难得,如今证明给他看也是应该的,想到此,周衡便下定决心点点头:
“是的,我正有此意,这上云池看着水面宽广,挺适合游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