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纪大的婆子一起住着,春雨觉得,跟自己一个人陪着表小姐比,肯定是周全多了,沈嬷嬷会比较满意,以后对王爷也能有个交代。
这话也得到了贺叔的认可:“自然是要雇两个婆子的。”
说到这里,又顺口问了下那宅子里的情况:“可有什么帮着洗衣做饭的下人?如果有,倒是可以一起雇了,想来这些人也已经住了一阵子了,总能知晓一些情况,到时也可以问问。”
“好像就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个子比较矮的老太太,”周衡接过了话,并大致描述了下宅子里那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老婆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跟那帮人一伙的,明天可以找前头那干果铺子里的伙计问问。”
如此,话也就说得差不多了,贺叔毕竟是个男的,跟周衡本也不熟,说完了正事,便有些不知该怎么跟她继续说话,想来想去,也只能提到两人彼此都认识的人—沈复:
“周小姐放心,有王爷在,总归出不了什么事,不过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可不能再这么贸然行事了,回头王爷可要担心的。”
担心?这是自己跟沈复之间达成的秘密协议好不好?人家才不担心呢。
当然,沈复是人家的**oss,两人之间的协议也是秘密的,这种话还是省了吧,周衡便笑着点头:“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下次再说呗,要没有我这么果断进门,谁知道后面还要干等几天呢。
如此,眼看贺叔告辞下了楼,周衡便再次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倒:“行吧,春雨,看来咱俩以后要在此地待一阵子了!”
之后两人便跟前几日一样,再次找了家酒楼吃了不重样的饭菜,晚上便也就早早歇下了,实在是,古代夜晚大家本就睡得早,这山谷小镇是更加,毕竟来回就两条街,也没什么娱乐,一到晚上差不多也就黑灯瞎火的,还是早点睡吧。
早睡早起身体好,周衡安慰自己。
不过,按照前几天的情况,其实早上周衡也并没有早起,反正早起也没什么事啊,难道还早起晨跑不成?
当然,睡眠时间足够,人是早就醒了的,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躺不住已经起来了的春雨打着哈欠聊着天说起自己昨晚做的一个梦:
“可能是昨天下午被贺叔说的话所影响,我居然梦到咱们住进了那宅子里,还在院子里那口水缸里养了鱼,呵呵,这个挺好,等咱们住进去就养,昨天那条红烧鱼味道不错吧?然后咱俩正在看水缸里的鱼呢,忽然门外想起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你猜是谁来了?‘砰砰砰’,‘砰砰砰’,一开始咱俩还问呢,‘来者何人?’结果那门外的人竟然一直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拍门。”
大清早的,外头不远处的山林里时不时传来一声奇怪的鸟叫,想到昨天半夜里也有几声比较瘆人的鸟叫声,春雨被周衡这个梦说得有点心神不宁,便岔开话题说了句:“奴婢去给您打洗脸水来吧!”
“哎呀,你先猜嘛,”周衡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蹬蹬腿,然后打一个哈欠表示:“我还不想起来呢,起来又没什么事。”
见春雨没接话,不禁用手支着头侧着上半身追问了她一句:“哎呀,你猜嘛,很好猜的。”
“不会是,不会是…”春雨却低头躲闪着周衡的目光,声音仔细听甚至还有点颤抖:“那杀人凶手来了吧?”
“杀人凶手?”周衡不知春雨为何突然想到了那个人,不过终归是不愉快的回忆,不禁也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强迫自己想了开去:“不是啦,你再猜?放心,不吓人的。”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还哈哈笑了。
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春雨也是有些无奈,这有什么好猜的?难不成…是王小哥?
哎呀,这才几天,王小哥看来让表小姐有些好感啊,虽说他们俩之间绝无可能,不过想到沈嬷嬷的叮嘱,春雨还是决定咬着嘴唇说出这个答案:“该不会是…那王家小哥吧?”
“王小哥?”周衡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个答案,愣了一下之后又开始哈哈笑:“我干嘛要梦到他?而且王家小哥是做生意的人,你一问他定然就立马回答了啊!不对,应该是你还没问他就主动在门外自报家门了啊!”
那还能有谁?春雨觉得总不会是那什么何大才子吧?便说了声:“表小姐,您就跟奴婢揭晓了吧,门外是何人?”
“真是,这你都猜不到,我又没见过多少人,多好猜啊!”周衡坐起身,捂嘴打一个哈欠:“不好意思,可能刚才应该给你划个范围的,这样吧—”
正打算划个范围,毕竟后面的事情还挺搞笑的,猜对结果才有意思,没曾想,“笃笃笃”,这个时候外头竟然真的想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