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发点却不是那么好心。
大唐的公主为何普遍放荡不羁的这个问题,被后世史学家争论了许久,都没得出个让所有人信服的答案。
而敬玄作为一位亲历者觉得自己应该有一定的发言权了。
胡人血统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再说了胡人血统难道就必须是放荡不羁的?这也不见得。
敬玄认为很大的原因就是无事可做,成日谁家里长,谁家里短的八卦,也终究有腻歪的时候。
再加上大唐立国之初,四处边塞皆需要镇守,这就导致了不少值得信赖的驸马在外领兵,毕竟都是皇家自己人,在皇帝的信任性上有着先天性的优势。
因此大批公主独守空房,这一但寂寞起来就总想找些事情做,红杏出墙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了头,后面就会有无数人争先效仿。
而且公主身份又高,无人敢对她们的私生活指手画脚,所以行起事来也愈发的肆无忌惮。
不但公主如此,好些贵妇人也是如此。
只是因为这些妇人有不少都是当家主母,许多出身又是世家大族,对她们来说婚姻本就是一场政治博弈。
所以夫家即便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狠些的会直接出手把害得自己丟面儿的马夫啊,家将啥的,统统杖毙丢在乱葬岗。
但这不妨碍那些妇人另觅新欢,反正都是发泄品而已,重新找一个也不费什么事,这世上多的是愿意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而麻将这种消遣玩意儿,应该能极大的抑制这种情况出现,若说敬玄是本着为长安勋贵谋福祉的目地将这玩意儿拿出来,敬玄自己都不信。
这不过只是男人家的占有欲在作祟,自己不可能每天都能来长沙公主府里。
这两天只是因为李真回宫,周围没人过问而已,李泰那边已经派人送来口信,说这段时间他们姐弟都会在宫里住,要过完秋夕才会回户县。
敬玄相信,只要有了麻将这玩意儿后,应该能极大的缓解长沙公主无聊时的生理冲动,此物对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敬玄是知道的,这一点在那个茶楼比比皆是的年代已经足矣证明。
为了不让自己某天头上也顶上一片青青草原,敬玄十分“自私”的想让长沙公主沉迷进去。
“为何每人只能选择两门牌?三门不行么?那多出的一门是干嘛的?”
不出所料,长沙公主很快就被敬玄讲述的麻将规则给吸引住了,扭着腰身非要敬玄再好好给她讲一遍。
敬玄讲的只是后世血战麻将的规则,毕竟麻将这玩意玩法多种多样,不是他一个半吊子赌棍就能完全掌握的,为了省时省力,连红中白板这些字牌都没让伍文做。
“就是规则而已,当然,等你玩熟练了可以无视,三门就三门,你喜欢就成…”
长沙公主咯咯一笑,她很少见敬玄吃瘪,因此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身子也不自觉的动了两下。
“你别动了成不成…”
敬玄无语,这女人赖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肯起来,硬是打算挨过自己的圣人时间。
长沙公主连忙调整了坐姿,仿佛生怕留出一丝空隙似的,重新紧紧贴在敬玄身上,又问道:
“必须要四个人才能玩吗?你让妾身上哪去找四个人,妾身现在都不能离开户县,总不能一直请那些姐妹大老远过来吧。”
李世民下的禁令还没取消,因此长沙公主不得不偏居户县,就连内衣商铺都是请的相熟的密友帮着在操持。
“先找你那些丫鬟练练手,又不是一定要身份相当才能玩,毛病…”
敬玄注意到她已经自称妾身了,这种通常只有夫妻之间才有的称呼,让敬玄的冷却时间大大缩短,刚有些亢奋,不料她又开口问道:
“清一色和对对胡谁大来着?”
“清一色…”
“那全是四张牌的和清一色又谁大谁小?”
“能别问了吗?”
敬玄恼怒的拍了拍她大腿。
“哦…”
长沙公主立刻十分有默契的趴在石桌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面若桃花的长沙公主眼角便噙满了欢喜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