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新奇的看着手里的颅骨酒杯,爱不释手的坐在椅子上,将温热的牛奶抱在怀里,而侏儒吸血鬼则抿了抿嘴,扭头看着酒馆的门口,她发出了一阵嘎嘎的尖笑声,说到:
“当然咯,不过这就要看你的父亲,范克里夫先生,是不是真的那么睿智了。”
“砰”
话音刚落,酒馆的大门就被粗暴的推开,一手提着锋利的长刀,另一只手里抓着火枪的范克里夫冲入了酒馆里,但下一刻,他就愣在了原地,想象中的全副武装的黑帮交易的现场并不存在,整个酒馆里包括他就只有六个人。
侏儒吸血鬼艾拉,巫妖阿鲁高,小凡妮莎,浑浑噩噩的老酒保,以及一个靠在角落里,孤独的品味着麦酒的...呃,黑色鸟人?
“爸爸!”
看到范克里夫出现,小凡妮莎尖叫一声,抓着颅骨杯子,满脸喜悦的冲了上去,范克里夫急忙扔掉手里的武器,将女儿抱在怀中,反复确认了女儿没有受伤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儿手里的颅骨酒杯上,这玩意精雕细琢中散发出的邪恶,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找到这小可爱的时候,她被一群狗头人追捕,又冷又饿,最重要的是,她充满恐惧,一个小女孩在夜色中奔跑,渴望有人能帮助她,渴望她内心里无所不能的父亲来帮她...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范克里夫,你让你的女儿很失望,你差一点点就失去了她。”
侏儒靠在吧台上,一边喝着血酒,一边看着范克里夫抱紧自己的女儿,他一言不发,这让侏儒有些不满,她的身影化为黑色的蝙蝠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站在了范克里夫的眼前,这让老兵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而侏儒用她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中年人,她沉声说:
“这是我独自负责的第一次任务,你也不想看到我失败,对吧?所以我就直说了吧,范克里夫先生,你低估了权贵们为了掌权会做出什么...你低估了人性的黑暗与丑恶,你低估了你所面对的一切!我本以为你得聪明一些,最少比挂在绞索上的那10个人更聪明,但你没有,你很蠢笨,表现出的那种傻瓜一样的自我牺牲,让我很失望。”
“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范克里夫警惕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他的目光在诡异的侏儒和那个不说话的沉默法师之间来回活动,他低声问到:
“为什么是我?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吗?”
“毫无意义的警惕心!”
艾拉的身影又一次回到了吧台边,她一口饮干杯子里的血酒,一边回味着那种美妙的滋味,一边甩动着手指:
“你,你的遭遇,你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伟大的计划的一部分,我并没有在你的灾难里扮演太过重要的角色,实话说,就算我不出现,在1年,也许2年之后,你也会面临同样的处境,甚至更糟糕,我只是推了你一把,让你看清楚了你所服务的国家和体系的真正面目。”
侏儒不再说话,但她诡异的声音却在范克里夫心中响起: